然后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盯着师砚宁。

“父亲置外室于山野,你怎会知道朝中局势?”

况且师砚宁的模样确实一点儿也不像父亲,师鸢怀疑他也是合情合理。

师砚宁动作一滞,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拿了块糕饼塞进嘴里,他照顾了师鸢这么久也是什么都没吃,饿极了。

“唔……别院里有外出采买的婆子和管家,他们听了会拿回来讲。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师砚宁不慌不忙解释道,看不出来有什么亏心的样子。

或许是他长得就像那个狐媚外室呢?师鸢自我安慰道。

“父亲在遇害前,陛下已然是终日卧床。却日日都让臣子去寝宫奏表,此事传到陛下耳朵,他会派人来主持公道的。”

师鸢喉咙疼得厉害,只能小口抿着糕点。师砚宁极有眼力见儿地又倒了杯水给她。

“那边桌案上的笔墨纸砚都是上好的,你可随意取用。”师鸢给他指了指书桌的方向。

师砚宁答应着,正收了水杯往那边走,就被师鸢叫住。

“对了,你可识字?”师鸢掀开被子,准备从床上下来亲自动手了。

她到底是有多不放心他?师砚宁心头苦笑。

没办法,他只能顺手茶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快步撵了过来。

“哎呀,我的好阿姐,你好好休息吧。这大字我还是认识几个的!”

“记得以世子的名义写。”

“知道了知道了!”

从没见过这么啰嗦的人,师砚宁多少有些无奈。

他将师鸢重新按回榻上,走到书桌旁。

书桌的墙上挂了几幅书画大家张颂的墨宝皆是价值不菲,而桌案上还有一副快要完成的山水画,竟与墙上挂的那幅张颂的《游仙山》有了八九分相似。

勾线和笔的走势都恰到好处,若不是经常研究这些的人根本都分不出来哪幅是真迹的程度。

“那是我闲来无事临摹着玩的,你帮我收起来,放到一边就行。”

临摹着玩?都是别人苦学十几二十年都赶不上的造诣!

“阿姐不愧是侯府嫡女,随手一画就是普通人十几年也赶不上的水平了!”师砚宁从不吝啬夸奖,他打从心眼里佩服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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