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阿姐怎么了?”师砚宁感觉一分钟都坐不下去了。

那大夫收回搭在师鸢手上的帕子,重新背起药箱叹息摇了摇头。

“郡主这乃是外感风寒,由于没有及时医治,导致风邪入体发热,时间耽搁太长了,就算好了恐怕身子也会留下病根,需要长期服药。”

“大夫,请您一定要治好我们家鸢儿……”

“老夫尽力而为吧,等会儿开个方子让府中的丫鬟去抓些药来熬给郡主喝……”

师砚宁沉默地看着师鸢那一张苍白的脸,心中不是滋味。

等到叶虹将大夫送走在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碗熬好的药。

“将这药喂给鸢儿喝了,我得去灵堂守灵,顺便看着师衡和林景月这两个不要脸的,免得多生事端。”

她将药碗放到师砚宁手上就急冲冲出门了。

这是在侯府中,外面衙役把守,进的来出不去,师衡与林景月也不会蠢到此时来对他们下手。

可就算如此,师砚宁还是不放心地用勺子舀了一勺亲自尝了。

确认了无毒之后,才将师鸢扶起来,把药给她喂下。

夜色慢慢笼罩整个侯府。

师鸢从混沌中醒过来,脑子还是不清明,她用手腕拍了拍额头强迫让自己清醒些。

熟悉的月锦纱帘,与她睡了十几年的拔步床,如今她正躺在她的闺房内,床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一阵草药的味道刺激得她眉头一皱。

转头过去,只见师砚宁正趴在床边手作枕头地睡着,旁边床柜上放着的是一碗还剩一些药渣的草药。

她记得刚才还在侯府的前院中,看着何德带走了杏儿,还未和师衡夫妇真正地开始“厮杀”就已经昏了过去。

看现在这个时辰应该已经是晚上了,她不记得自己昏睡了多久,她忍着强烈的眩晕感拍醒了在一旁睡得正香的师砚宁。

“喂,师砚宁,快醒醒!”

“唔……”

师砚宁哼唧一声,用手揉揉惺忪的睡眼,本是太过劳累提不起精神的,但一见到师鸢已经醒了就立刻来了劲儿。

“阿姐!你醒了!你一直昏睡都吓到我了,让我很内疚把你害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