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此人真是侯府主母所出?可这件事情师岳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呀。
想到这里,师衡的思绪突然被一声力呵给打断了。
“大胆师衡!侯府子女尚且都在世,你竟然随意打发侯府人财,这与入室抢劫有何异!”何德牙关咬紧,身后的侍从更是随时剑拔弩张。
师衡这架势吓到,想要推辞,却被林景月抢了话去。
这后宅之中的言语斗争,她林景月一届妇人是要比混迹官场的师衡更加好说话一些。
“大人容秉。大哥与大嫂故去后,侯府就剩下个十三四岁的小娃娃,我与她二叔,自然是怕鸢儿受了那些刁仆的委屈。这才故意将侯府的人换成了自己信得过的下人,好吩咐,也方便照顾鸢儿。这些新入府的还不曾见过你们,这才闹了这样的笑话。”
林景月说着还不停地看着师鸢拭泪,不知道的外人看了这幅场景,还以为她有多心疼师鸢这个侄女。
“劳二婶费心了,侯府的奴婢下人阿姐自是用得顺手的,还请二婶把这些奴婢下人请回来吧。”师砚宁面不改色。
“侯爷对我有恩,我本不好掺和侯府的家事。不过既然侯府有能继承宗祠的子嗣,就请夫人按照世子的要求将打发了的下人都请回来吧。”何德的声音平和了下来,语气却不容拒绝。
师砚宁看向一旁的师鸢,对她抛了个媚眼,想要得到她的夸奖。
似乎在说:“阿姐,你看我做的不错吧?”
没想到师鸢是个不解风情的,还巧妙地翻了个白眼直接避开了眼神交流。
“大人,您不知情,之前被我抓住侯府的下人偷盗侯府东西外出典当换钱,所以才将下人换了。这不,这里还剩一个侯府老人,让她去给侯爷采买棺木,居然买了个柳木的棺木回来,倒让我们夫妻与鸢儿砚儿生了嫌隙。”
何德顺着林景月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婢女狼狈地跪在棺木面前。
师鸢早就知道林景月会来这一招将计就计,不过林景月不知,这位何大人正是因为性子较真,当初才被师鸢的父亲赏识的。
与他耍这些手段相当于自取灭亡!
“柳木棺材?柳木无子,这不是要咒侯爷断子绝孙吗!”何德听了义愤填膺,大手一挥,身边的带到侍从就要冲过去将杏儿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