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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生辰之日父亲从一个老僧那儿为她求来的,仅此一颗,关键时候是可以救命的。

她将师砚宁的手双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起身背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艰难走去。

因为想赶到城门关闭前进城,师砚宁的步子很快,背上的人虽然不算太重但虚浮的步子还是让她硬生生地摔了几跤。

手上和膝盖都磨破了,身体也酸痛至极,嘴里尽是苦味,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冷了,背着师砚宁倒是出了一身汗。

“到了!”

当师鸢看到城墙上挂着明亮亮的两盏灯笼,她几乎快哭出来了。

“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她自顾自地呢喃着,背着师砚宁的两只手都信念般地收紧了。

可这时,城门已经快要关闭了,她背着师砚宁跑去,只得见耳边的呼呼风声和自己喘气儿的声音。

最后被脑袋中轰鸣的声音带入一片黑暗。

等师鸢醒来时,已是天光乍亮。

她身处一个土炕上,身边躺着的师砚宁肩上的创口已经被缠绕了纱布。周围除了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些陶土烧制的粗劣杯子与茶壶外,再无其他。

他们被救了?

师鸢浑身疼痛,手指关节还有些瘙痒,大抵是太冷生出了冻疮。她强忍着头晕撑起身来穿鞋下榻,然后推了推旁边的师砚宁。

“喂,阿弟,快醒醒。”

她特地叫了阿弟,而不是他的名字,害怕周遭的变故将她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两条命夺走。

“嗯……”

师砚宁闷哼一声,眼睛半眯着慢慢睁开。

“我们这是在哪儿?”师砚宁满脸疑惑。

“这是都城之内,你们昨日倒在城门口,是我夫君救你们回来的。”

来人是一个青年女子,穿着绿色的粗布麻衫做成的冬袄,腰间挎着一个竹筛,上面嗮着些不知名的药材。看样子是个医女。

“夫人大义,收留我与阿弟,今日之恩,来日小女必当涌泉相报!”

师鸢跪下,向女子行了跪拜大礼。这十几年来除了父母,师鸢从未跪过旁人。

就连还在榻上的师砚宁也看呆了,他没想到见面就给自己一耳光的跋扈嫡女,竟然会如此对待一介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