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甫哥,它们好像在看我们,怎么办。”透过掩护的阵法,落槐看到那些东西的里面似乎在看过来,被不可估量的目光注视,落槐一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
“趁那些东西还没出来,冲过去,我掩护你。”
贺甫尽可能精简交代的话,手上先行凝聚长矛,一股气冲进阵法里为落槐开路,沿途先行扫刺杀两个,尚未苏醒暗之子明明还在闭着眼睛,落槐和贺甫却不约而同听到了两阵剧烈的尖叫。
迅速跟上的落槐,看着两边近在咫尺的暗胚里面注视的目光,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就这么一愣神的时间,贺甫已经到了困阵阵眼前面。
“临为阵,破未开,以信仰存留火种为指……”
贺甫手指紧贴阵法快速说完一堆术词,暴涨的暗元素粘稠得如同深陷泥泽,阵法的撕裂依旧缓慢,未成人形的暗之子却已经苏醒朝他们两分别过去。
落槐已经尽快朝贺甫那边赶,但始终像是被什么拖滞,和贺甫就相差两三步的距离。
谁,落槐看了一眼被缠上的脚,奋力挣脱出来往前大跨一步,明明已经近在咫尺了,但始终难以再前进。
落槐往四处看去,瞥见了身后有些凝固人形的暗之子脱离了晶体正朝他们靠近,拖坠着贺甫动作的黑泥都被他一只手用长矛扫断,一时半会这么弄确实很少能够接近他的,但体力消耗也是迅速的,就这么一会,落槐都感觉自己体内的光能飞速下降。
就算截断了粘液,贺甫哥那边可就没办法接着破阵。
落槐看着手上比他自己都长的法杖深吸了一口气。
“贺甫哥,你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很薄弱了,这些暗胚在阻碍我们。”贺甫一边扫退一边破解阵法,一心二用难免会效率降低,但他扫见落槐把自己武器收起来的时候,贺甫闪过一瞬间的不妙,当即就大喊“你想做什么?别胡来!!”
“没什么。”在这种环境下落槐居然笑了笑,属实诡异“贺甫哥,我把阵破开,你先出去。”
贺甫看着落槐晃了晃手上的吊坠,不妙的感觉更强了,他甚至没来得及阻拦,落槐直接把它丢来过来,迎面而来锐利的风声让贺甫感觉到危险下意识一躲,吊坠正中卡在阵眼中央破开一道小裂痕。
“星象万千,途巡神迹。”
虚假的蓝雾莫名出现,随之空中都有些结有霜气,就连相隔不远的暗之子身上都隐隐有结冻的迹象,可这还没完。
“游离于星海。”落槐张开的手一握,随之破开的阵法已经传来吸力,这不是破开阵法该有的迹象,这是连着空间一块破开了!!!
“观途沿路”
距离最近的贺甫被空间吸力吸的一个踉跄,不知道为什么贺甫却下意识想到了暮土的军营,一个没留神被吸进去的贺甫在临走前,似乎看到了落槐脸上攀过一抹没见过的蓝色。
“跟着它……”
从高空坠落的贺甫似乎听到落槐还在说什么,但是一眨眼那裂缝就迅速被愈合上。
该死!!!
贺甫现在想动弹动弹不了一点,空间的压力迫使他不要轻易动弹,脸上被空间擦过的血痕就是最明显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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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看到那熟悉的天空,而他坠落的地方下面,就是军营。
没有任何防护,就连风都没想到突然在半空出现一只极速下落的崽子,没有任何防护,只有些许风急忙做缓落防护的贺甫就这样,掉落在了一片茂密的草地上。
一同掉落的还有眼熟的黑白吊坠,贺甫用手摸了一会才摸到它。
得去找队长
……
从异常状态出来的落槐眼前一黑,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暗胚已经到他周围了,动作轻柔的不像是对待敌人,更像是对待同类。
开什么玩笑……
“归属于天空的巨鸟,曾为世间遗落下一颗火烛。”
自他周身炸开的火炬一染上暗元素,如同面粉碰上火光,一下子炸开。
不知道为什么,落槐看着眼前被火光吞噬的暗胚,突然就感觉很痛快,莫名的愉悦让他想笑,想彻意的笑出来。
我怎么了
落槐压制住翘起嘴角,脸上又哭又笑的表情极为滑稽,落槐不可置信举起自己的手,反常的情绪,不像是他,完全不像是他。
就像是上次……他对上暗胚完全没记忆的那次……
我怎么了
落槐没能想明白前,就昏迷了过去
身下融化的暗胚正缓慢爬上他身体,悄无声息试图吞没他。
……
“怎么走到这来了。”
和暮土格格不入的身影正缓慢朝落槐这边走来,要是落槐还醒着肯定知道这是谁。
滕岑疑惑感受着混乱的地脉,絮乱到不像是野外,而是在某个阵法里面。
他的能力没办法对这里造成影响,除非找到根源物,可他从早上迷路到现在了,都没能见到生物一类,也有可能被絮乱的地脉给掩盖了。
周围景象几乎是相同的,极容易迷失方向,滕岑脚下一空,感觉穿过什么,周围景象消雪一般被新的景象代替。
这是…过边界了?
穿过墙,滕岑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怎么回事,他就看到了在黑色物质上面漂浮的人。
落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