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这歇一会好了，再划下去也不知道又是多远了。

乔风看着离不远的一座小岛，又感应着选中为“变量”的人，一般来说他都不用权柄这东西，没有能量给它补给，里面的能量用一点就少一点。

而且先前的“变量”，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权柄的吸引，还是记忆里能注意到他，或多或少是冲着他来的，这么远还没过来找他的属实少见。

随手绑在树腰上，自个直接走几步就靠坐在小岛上唯二的树下，说是小岛还是在乔风看来算好的，实际上是差不多走十几步就能看到另外一边的小陆地。

“才十二个，是不是有些太少了。”

虚幻的光影从海面上飘来凝聚，勾勒出一个女孩的身影，看不清面孔但能清楚感受到，环绕在她身边油然而生的亲近感。

乔风舒坦靠在树干，对于突然出现的女孩也只是微微笑道：“呵呵，不急不是么，我和您达成的契约……”

“知道了，你只管提供人就行，但你这速度也未免太慢了。”

自签订契约起，送到那仅十二人，就这速度，就差点没以为是故意吊着她的了，每次都刚好卡在准备支持不住的时候突然传送过来一个人，不过也好过没有，起码还是给了的。

“契约……”

“我知道！”女孩像是不耐烦了，转身那一刻，光影凝聚的身躯开始消散“我以曾经天空之巨鸟，沉睡的梅迦之名起誓，和你签订的契约之上由公正的审判之神见证，如若毁契……”

光影消失，遗落在风中的那一句却让乔风有些失笑，放松下来不少，和神博弈……可不仅仅要有勇气那么简单呢，没有给他们留后路，到时候自己怎么送葬他们都不知道。

不自觉摸上脖颈的吊坠，指尖缠绕把握着固定的细绳。

需要有东西掩盖住祂的眼睛，用缚绳隐藏也只是缓计，到时候祂有心留意，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祂眼皮子底下，可不是一般的不妙，但也需要不能被祂看出来，还要在祂看来没有任何异常。

噗……

很突兀的笑声消散在空气中。

可能这样完美之物，连他都觉得不存在这个世界之上。

那可是权柄啊，一整个世界的权柄啊，哪怕是逐渐步入死亡的世界……这力量还是有人想要不是吗。

……

重新踏上旅途，黑海逐渐往清澈的海面渐变而去，一日三餐还是雷打不动的烤螃蟹加烤鱼。

虽然烤鱼长的稀奇古怪各有千秋吧，但能下口就行，将就着把没有任何调味的鱼吃下去，刚拿出一个果子用衣袖擦了擦想啃来着。

结果从海上飘来一个金黄……人？

面无表情的乔风内心纠结了半天，一手啃着往海下走，被海浪能冲到这来也是绝了。

也是那人不知道是被天空巨鸟怜悯了还是怎么样，啊呸呸呸，要是祂有空理人，还不如去想办法让自我毁灭的轮回止住。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