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到墙角的祢义呲牙咧嘴揉了揉脑袋,这都第二回了他哪知道怎么回事。
“落槐,快到暮土了快去洗漱吧你,不是想看吗。”成功无视掉祢义的辛格,把人抱起来就往外面走带都不带一点正视给他。
……(来自方舟的“友好”问候)!!!祢义那个不知分寸的家伙。
……
刚擦干净脸原本外面还阳光明媚,瞬间黑成夜晚还泛着幽暗的绿色,还以为下暴雨了,推门出去只有一阵阵的强风,辛格和滕岑还跟个无事人一样唠嗑,看到他出来才转移到他身上。
“啊出来了。”
落槐看他们一点都不担心,瞬间放心往四周天空看了一两眼,可能是刚入云洞的原因,强风还是有点大。
四周厚重的云沉压着,带来莫名的压抑不适,莫名喘不上气的落槐被人拍了拍脑袋,滕岑往他手里塞了一块糖。
“谷鸣说你喜欢吃这个。”
“……谢谢。”
糖块和晨岛那会谷鸣姐姐给的一样的,含在嘴中的丝丝甜味似乎缓解了周围的不适感。
“辛格,暮土都是这样的吗……?让人呼吸不过来。”
“噗。”落槐片面的解读让辛格一下子笑了出来,滕岑刚想解释就被他抢了“不是,起码现在不是,小槐你待会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啊……还真是说到就到啊。”
辛格眼含眷念的笑意是落槐看不明白的,但穿过云层之后日光大好,哪怕是落槐这个位置都能看到外面云的白洁。
明明还没看过……为什么……?
小主,
落槐控制不住自己想出去看的想法,几次小跑看到了暮土此时的风光,透过暮土的云层、云洞散落下来的日光,照耀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
清澈的溪流流淌于田野之间,不知名的野花点缀着,不知道为何能飞那么高的蝴蝶在落槐身边转了几下,便往下面田野间飞去。
群鸟直飞向远方的高山下的城邦,暂能看到微渺的城墙,却看不清全貌。
自己好像是第一次来这啊……为什么会难受……?
自认为按捺住从心底涌上来的情绪,却没发现身边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怎么哭了,快擦擦。”
啊?自己都没意识到流泪的落槐胡乱一抹,苌延蹲下来仔细用衣袖给他擦了擦。
一闪而过的幻影和面前的人重合,落槐没看清但下意识抓住面前这人手,他是没看清,但他看到了……血……
苌延被他抓住手有些疑惑,看清这小孩的脸不由得有些发怔,他明明没见过这小孩啊……为什么会感觉熟悉。
往往第六感是最准确的,这是祈默林那个家伙说的,他虽然说有点不太信,但这次他却莫名信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是不是见过。”
“落槐,我是第一次出来,如果是在船上隔着距离算见的话,那也仅仅见过一两次。”
苌延听他这话从心底而上的失望莫名吞没了他,明明没见过,那这陌生又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现在还有事做,待会再找这小孩好了。
“小心点,我先离开啦,迟点再来找你呀。”说完就往刚刚落槐出来的方向走,落槐看着手上被他塞的两块糖块陷入呆愣。
我看起来很好收买吗?
算了,落槐把糖块揣兜里,刚想转头回去就被滕岑拉走了。
“诶?”
“辛格有点事……”突然停下来的滕岑沉默盯着他的脸,滕岑那眼睛一旦平静下来盯着一个人看,真的有点发怵。
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滕岑却蹲下来捏了捏他脸,“怎么哭啦,别装的跟个正常人一样。”
“就突然就哭的,没事。”
落槐含糊不清回答他,滕岑又沉默盯着他半响才堪堪收手,就是眼中对他一闪而过的无奈又多了一些。
“别有事瞒着,知道不。”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