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不可微落槐抿了抿嘴,指尖搓了搓缠绕在手上的暗元素,周边环境也愈发变得深沉,落槐从船上还没完全起来就看到不远处的逐渐靠近过来的,不久前还遇到过的生物……
冥龙
为什么这里会有……落槐愣神半起在那,冥龙像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生物存在一般,在附近晃悠几下便掉头回去了。
等到冥龙身影不见,落槐那想站起来的勇气都没了,不能就这样再这样下去到暮土咋办,都斩过一条了还怕这么一条吗。
先放个屏息咒,慢慢来……“不能慌,慌了就构建不起来了,还会吸引过来的……”不知觉起来的碎碎念念,对他来说竟有一些把自己压力发泄出来了,不知道深处有多少,单看船之下杂乱丛生肆意生长的植物,都知道前路有多危险,不加多防范估计落槐都坚持不到那就要变成花泥了
刚构建成的法阵让落槐的脑壳一下子松懈,但身旁的黑色碎屑让他一下子又紧绷,低垂的头僵硬抬起来,数不清的冥龙在附近徘徊,因为及时掩盖住气息刚刚那只冥龙并没有攻击他,只是和他擦脸而过。
经过短暂失神落槐扶着船边缓慢起来看向中央,虽然不知道这些冥龙怎么回事,但看在附近徘徊不靠近的样子像是……在畏惧。
落槐也只能想出这么个词来形容了,像是畏惧但又不得不按照指示,把它包裹在中间保护着它。
中间是一个小亭子……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只有这么一座极为显眼的建筑在中间这个岛上,周边植物还全是被污染后的植物,但那亭子周边的小黑点是什么。
船离得还是比较远,等他细看几分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黑色鸟。
“啊啊啊!”突然冒出来的黑鸟把他吓一跳,往后退了一小步结果脚滑倒在船板上,落槐揉了揉头缓过神来,那黑鸟还在船头歪头看着他。
落槐刚想骂骂咧咧几句,那黑鸟飞走了,于此一块的不远处一大片袭来的是和刚刚黑鸟一样的鸟群。
如同夜幕降下一般的景象让落槐张了张口,但最终还是被这震撼的一幕选择闭上了嘴,无他,这景象怕是也难得一见。
夜幕的鸟群从他头顶上飞过方向是前面的亭子,从刚刚的震撼回过神来定睛看向那片小黑点,一块块无名墓碑在他眼前逐渐放大。
那是一片墓园……那鸟群散落零零落落几只歪头站在墓碑上,望向他这个闯入者,从心口涌出来的失落让落槐鼻子一酸,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难受,让他想哭。
脸上突然有绒毛蹭了蹭他脸,什么时候留下的泪他也不知道,落槐习惯性往刚刚蹭他的方向望去,像是突然冒出来又飞走的黑鸟,通体呈现黑色,尾端卷曲羽翼略带辉蓝色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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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星辰一般的零碎光芒让他情不自禁顺了顺黑鸟的羽毛,黑鸟也不啄温顺低下头。
船靠边了……那最瞩目的亭子前面,全是无名的墓碑看上去许久无人祭拜也无人搭理凄凉异常,刚下船没多久鸟群中略显大只的黑鸟飞到前面的小木门。
紧盯他的样子,不像是给他引路反倒是威胁他离开,落槐没在意它的“威胁”只是很淡定说了一句:“抱歉,如果有打扰到你们很抱歉……但是我有要做的事情就叨唠这么一会。”
伸手打开那道小木门,那黑鸟没有刚刚凶狠准备随时袭击的目光,但还是收敛了一些紧盯着他。
进去后没有受到阻碍让落槐松了一口气,但看到满地的无名碑还是让他心一酸。
百煜爷爷和他说过……如果在外和不认识的人结伴同行尚未告知姓名,遇到突发的情况而死的话会立一个无名冢,到地方了要告知地方行政找人亲属认领家冢随后迁挪刻字。
可这片墓地碑上痕迹明显埋葬的人是熟悉他们的人,却又记不起名字了。
落槐把刚涌上的情绪压下去,花了点时间为墓碑清理过高的草,共情太严重了,不干点什么都感觉过意不去,边走边清理,往中心那大的异常华丽却外表朴素的亭子去。
中间伫立的还是一个巨大的墓碑,但显然和外面的不一样,这个碑上沾染了大大小小程度不一的痕迹,后面的棺椁甚至还没盒盖密封,正打算走过去动手抬棺椁。
“小家伙先别盒盖啊喂!你要是盒盖了我那弟估计得发飙。”半慌乱又好笑的声音吓得落槐毛都立起来,感受到肩膀上被轻微拍了一下,但还是杵在原地僵硬着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