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话说,道理我懂,可是我偏要逞强。

于是不假思索地开口回怼了。

至于后果,再说吧。

“……”虞翰飞干脆利落地收拾好了他自己,扬唇轻哂了一声,“你的脸可真大啊,胆敢拿自己同教官比较,”他将阴阳怪气的说辞包裹在了看似云淡风轻的语气之中,“如此胆大包天,但愿你从今以后都能一如既往,不改初心,将‘看不惯’几个大字重重贴到他们的脸上。”

云棠珺气呼呼地鼓了鼓腮帮子。

心中暗骂该死的关系户,就你懂得多!

你知道他是教官就知道呗,好了不起哦!

“如果真的有机会要往旁人脸上贴这种纸条,不管他们如何,我肯定第一个便宜你了!”

虞翰飞斜睨一眼,不屑哂笑,就凭你?

云棠珺撇撇嘴,低下头,忙着勤勤恳恳地卷袖子边儿——谁让这管人要,不,是买来的衣服,自己穿着大了呢?

那虞翰飞嘲讽归嘲讽,却也不急着走,而是凹着他的经典抱胳膊姿势,在一旁看好戏似的冷冷围观着室友一大早上的忙手忙脚。

可云棠珺并不习惯被他人的视线包围。

哪怕仅仅只是一个人的视线。

那种好像被细细密密的针扎在身上的感觉……无论什么时候都觉得难以形容。

云棠珺不自然地抠了抠手指,扯了扯衣角,又伸手挠了挠痒痒的脖子。

糟糕,这该死的破烂衣服,竟然还没来得及取下吊牌……

更糟糕的是,竟然还有人一直盯着。

云棠珺突然觉得有些脸热,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只盼着眼前这位煞神快些走了,不至于在往脖子里抠吊牌这样的动作他的跟前过分丢脸。

“教官刚刚说了,限时只有十分钟,你先下去吧,不然担心迟到了。”

然而虞翰飞对眼前的一切洞若观火,还特别装腔作势地发出来了不可思议的惊叹:“我担心迟到?某些做事慢吞吞的人都不怕,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