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走不掉,那就——
继续前行好了。
米志勤得意洋洋地追问:“哈哈哈!怎么样?后悔了吧?后怕了吧?”
云棠珺对即将被当做炮灰推到前方的命运接受得无比坦然,反倒是这米志勤的立场十分奇怪,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却一直锲而不舍地询问云棠珺此时此刻的想法,似乎特别想要求得一个确切的结果,大概……是为了证明什么?
甚至不惜为此喋喋不休,吵得让人心烦。
“你是不肯说,还是不敢说?”
云棠珺并没有理会米志勤那过于殷切的眼神,只扔给了他一个厌倦的笑。
“悔什么,怕什么?”
“问题这么多,好好做你事情不好吗?至于我嘛——”
“既来之,则安之罢了。”
米志勤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客为主呛得哑然。
他孜孜以求,只为从新人的害怕恐惧求一个令自己心安甚至麻痹的答案,没想到竟然是求而不得,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了一丝隐秘的愤恨。
“真好啊,希望你可以一直保持这样的镇定。”他用不可耳闻的声音暗暗冷笑,风度尽失地诅咒道,“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你真的好烦啊!
云棠珺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他一眼,百转千回的心情终于是化作骤然冷脸的一句话。
“诅咒我去死莫非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吗?如果真的要死的话,还是您先请吧。”
米志勤称云棠珺只是牙尖嘴利的银样镴枪头,“你也就只有嘴上功夫厉害了,其他的皆一无是处,像你这样的人,竟然也能从那座森林里安然无恙地走出来,简直是老天爷不长眼睛!不,”他突然改换成了冷笑的面孔,“这定然是老天爷对你的折磨,以后有的苦果子吃呢!”
然而云棠珺对他的这一番跳脸嘲讽无动于衷,还好不要脸地抒发了赞叹之情:“我觉得‘一无是处’这个词用在此处甚好,表达了您眼前的对人和事十分独到的见解……只是,天意从来高难问,下次记得,不要随便代表老天爷,可能要惹人家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