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十分认真,也十分动情。
几次三番伸出了手去,大概是想要抓住灰衣人的胳膊,问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又像是在畏惧着什么,几次不成,皆将手指讪讪地缩了回去。
小心翼翼地搭在两侧的裤腿缝上,缓缓地蜷缩成一团。
“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老实讲,这并非只是毫无根据的飙戏,确实也是他此时此刻的真实心声。
比黄金还真。
“只要能逃出去,无论做什么,我一定会配合你的!”
老实好骗的天真小少年,大概率就像是这个样子的吧?
云棠珺不太确定。
当然了,这也是他此刻最为真切的模样了。
再演,也演不出一朵花来。
灰衣人却一点儿不着急。
之间他慢悠悠地收好了手机,不动声色地挤出了一个僵硬得要命的笑。
那笑容无比难看,像是被两根看不见的缰绳牵住了嘴角,拉拉扯扯的,勉强勾出了一抹别扭奇特的弧度,看起来非常的不自然。
“当然了,我自有可以助你逃跑的法子。”灰衣人咧开嘴,孜孜不倦地蛊惑道,“只要你肯乖乖地听话,这点无伤大雅的愿望,我们……我自然是可以帮你实现的。”
我们?
“哇塞!太好了!”云棠珺并未着急陷入思维的泥淖中,而是迫不及待地欢呼雀跃起来。
眼睛由此变得亮晶晶的,人也是小孩子似的一蹦三尺高,溢于言表的快乐之情与对面脸上好像被打了五十公斤肉毒杆菌的肌肉瘫痪男严重相悖。
“我该要做些什么,还请大哥不吝赐教!”
“不着急,跟我来吧。”
灰衣人矜持地拍了拍手,又身姿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