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只论难以清洗的程度,墨水大概率比不过车轮上的泥印子。”驾驶员一言难尽地看了看躺在地上做评论员的二人,凉凉地补刀,“这拖拉机去过很多地方了,泥巴也就混成了各种物质的结合体……”
云棠珺翻着白眼,同这位毫无自知之明的始作俑者对视:“你以为这应该怪谁?”
不是您搞了这出,此刻的我们,应该在待在车底吗?
董颂明连胜赞同:“都怪某个开拖拉机的不做人……”
被当面糊了一脸大嘴巴子,那驾驶员却笑而不语,冷不丁地捏起了一只蜘蛛,径直往他俩的脸上怼了过去。
云棠珺紧张地眨了眨眼睛,但是忍住了,并未乱动。
身边的董颂明没有这个镇定的气性,立刻放声尖叫,连滚带爬地拱了出去:“靠!妈妈咪呀妈咪哄!”
想要一把子拽住激动小朋友但是只苦兮兮地拉住了一团空气的云棠珺:“……”
这长腿欧巴的性子好急,力气也好大,拉都拉不住的。
只是这样做的结果可想而知,才刚刚跑了出去,慌里慌张的董颂明就被更加慌里慌张路过跑过的不同人士稀里糊涂地蹭了一身的红墨水印子,那叫一个五彩斑斓的红。
被创得晕头转向的董颂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无语望苍天:“得,刚才全部白躲了!”
云棠珺不忍直视,默默扶额。
拜托了,大兄弟,那只是一只蜘蛛玩具而已,麻烦你看清楚再跑啊!
董颂明摇了摇头,诚实以告:“……不行,蜘蛛这种生物,就是刻在DNA里的恐惧,无论真的假的,我都害怕。”
好吧,你的说服很有效,云棠珺虽然无奈,但是只好默认。
诡计得逞了的驾驶员则是因为又添了一个“浴血”的人感受到了一种纯粹的快乐,拍着大腿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切!不讲武德的家伙,你笑个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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