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圆睁美目猛然转身,正要与焦顺理论,却又被他圈在怀里,咬着耳朵戏谑:“逗你玩儿的,你还当真了?你要不急着抬姨娘,等奶奶过了门,咱们就放开了来,到时候母凭子贵,她们自然就都在你后面了……”
这一年多相处下来,他早捏准了晴雯的关窍,知道她耳根处最是敏感不过。
果然这一被噙住,晴雯的身子登时软了半边,只勉强嘴硬道:“谁要、谁要、谁要……”
反复了好几遍,却也没把后面的言语吐出来。
毕竟已经失身于焦顺一年多了,她虽对贾宝玉仍无法释怀,整个身子和大半颗心却已经成了焦顺的形状,对于抬姨娘的事情自然不会抵触。
再加上她素日里最爱争强好胜拈酸吃醋,母凭子贵倒也还罢了,若能凭此排在司棋和玉钏前头……
这一想,非但是身子,连舌头都软了。
焦顺揽着她狎戏了一阵子,又约定好晚上侍寝的事儿,这才放过了晴雯,施施然去了东厢用饭。
他走之后,晴雯急忙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襟发髻,然后又对着已经剪短了的指甲出了半日神,最后不知不觉的把手放到了小腹上,初时的落寞也转做了满面红霞。
却说焦顺到了东厢房里,见邢母已经走了,便下令把饭菜摆到了邢岫烟坐月子的北屋内,说是要与她同甘共苦,多多体会一下坐月子的感觉。
这些小心思小招数,在后世早被众多舔狗用的贬值了,但放当下却是无往不利。
饶是邢岫烟再怎么聪慧,也被他哄的云里雾里死心塌地。
焦顺在北屋陪着邢岫烟,一面吃的大汗淋漓,一面却在琢磨该用个什么名义请假才好——这可不是在工部,他本身就管着考勤的差事,随便编个什么理由就成。
如今在大理寺里,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可不在少数,早退一会儿去忙皇帝的私活儿,就算有人查问起来也不怕——谁要是刻意纠缠此事,反倒中了他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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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执行皇差的时候请假,若没个合适的说头,却不好向上面交代,更容易落下把柄。
正琢磨呢,就听邢岫烟问:“东府里珍大爷染了……染了那种病的事儿,爷可曾听说了?”
“那种病?”
焦顺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幸灾乐祸的道:“该!他这整日里在外面胡搞瞎搞的,没染上才怪呢!”
等问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这府里人人自危的现状,心知邢岫烟多半也是怕他去东府里胡来,于是半是宽慰半是调戏道:“这事儿跟咱们没干系,你安心在家养着,等出了月子爷还要再跟你凑一个‘好’字呢。”
好字拆开就是女、子二字,这自然暗指要和邢岫烟再生个儿子。
邢岫烟羞涩一笑,听出焦顺言外之意,她心下也算是踏实了不少。
恰在这时,忽听客厅里来旺嚷道:“顺哥儿、顺哥儿!快出来一下!”
焦顺不明所以,示意邢岫烟安心用饭,自己起身到了外面,见自家老子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不由奇道:“爹,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衙门里……”
“什么衙门不衙门的!”
来旺一把扯住儿子,不由分说的道:“快,快跟我去医馆里瞧瞧!”
焦顺猝不及防被他扯得踉跄半步,旋即也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不由无语,心道这一个两个平时装成什么似的,原来早都猜到了自己在宁国府打野食的事儿。
“爹,我……”
他稳住脚步刚要拒绝,忽然转念一想,这不就是现成的借口么?于是忙改口道:“爹,天色都这么晚了,咱们明儿再去也不迟。”
来旺闻言一怔,随即面色却陡然白了,颤抖着指着焦顺的鼻子到:“你、你果然……”
旁人家的小子听说要被拉去验病,可都是极力否定的,偏这孽子直接就答应要去问诊……
这怎么想都有问题!
“什么果然不果然的!”
焦顺哭笑不得:“这不听说府里都去查了,我也想着以防万一吗?”
顿了顿,见自家老子并不肯信,他只好浅显直白的分辩道:“我跟那贾珍也就是虚以委蛇罢了,从不在一个锅里抡马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