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焦顺便捡那官场装逼小故事,隐去朝代背景说了几个出来,登时听的贾政两眼放光、抚掌称‘妙’。
此后好一段时间里,他似乎都把自己代入到了类似的场景里,原本肃正的嘴脸都有要崩坏的征兆。
直到离着衙门近了,贾政这才想起正事儿来,忙道:“我既定下明年开春离京,盖省亲别院的事情怕就难以照应了,故此想请贤侄帮着做个‘监工’,也免得我走后家里乱了章法。”
监工?
有那么一瞬间,焦顺还真就动了心。
甚至幻想着趁机弄个什么暗道机关,日后也好在大观园里昼伏夜出偷香窃玉。
不过这也就是瞎想想罢了。
真要揽下这差事,却怕不知要惹上多少麻烦。
“这怕是不不妥吧。”
当下他连忙推脱道:“且不说我这出身,各处怕是不肯服膺,单只是我在衙门里的公务,也不好长久的耽搁了。”
公务其实就是个由头,主要还是各处蛀虫怎肯放心让他监工?
届时必要引来无数攻讦拉拢,到最后要么得罪阖府上下,要么就只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但这两种结果,焦顺偏又哪一样也不想选。
“贤侄多虑了。”
贾政忙解释道:“也不用一直盯着,贤侄有暇时多去转转,帮着他们查漏补缺也就是了。”
“既如此,也不用担什么‘监工’的名头,若瞧出什么不对的,我自会从旁提醒一二。”
因焦顺力辞不就,贾政劝了几句,眼见到了衙门口,也只得暂时作罢。
且不提他二人到了衙门,如何闲的闲死、忙的忙死。
却说与此同时。
荣国府里因‘夜斗’的事情,也正闹的不可开交。
按理说迎春的事情真要闹开了,邢夫人这个做嫡母的,也绝讨不了什么好。
偏她认定了迎春养在二房,论责任王熙凤、王太太姑侄更大些,便不管不顾的折腾起来,摆足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
王熙凤因竭力遮拦,倒吃了她几句‘包庇’、‘纵容’,以及对小姑子不闻不问的呵斥、嘲讽,当着一众管事娘子大丢了颜面。
连王夫人也被她阴阳怪气了几句。
到最后,邢夫人更是趾高气昂的,把迎春接回了东跨院里安置,宣称要将她调教个模样出来,再不让她受这些窝囊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