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现实真的比想象中的更难

他在那一年里,听说过也认识过一个特别牛,或者说是人们口中那个最牛的律师,然后他拿那个律师比对了一下他自己,认为他自己和那个律师的经历很像,然后他觉得“那个律师可以的,待他回家后他自己也应当可以”,而且他还在跟那个律师打交道的时候,顺道说过“回家后跟那个律师一起合作之类的话”,而且那个律师当时的回话也是“可以呀”,给了他很大的信心和勇气,所以他觉得10多年前考有律师资格证的自己“想挣点钞票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一年挣个大几十万、上百万也应该没有问题。而且,关于这一点,向北他还真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因为他在那个环境里的身边的所有人,包括管他的人,都觉得没有问题,同时还最为看好他回去之后的生活。

他在那一年里,想起了他当秘书时跟的那个在区内早就是人们熟知的资深律师的区领导。他记得那个领导跟他聊的时候,曾说过“甭看他们,或者很多和他同级别的人现在有多么牛,如果有朝一日,他们离开了体制,他们连维系基本的生活都很困难,因为他们没有其他的一技之长在这个社会中生活。而他自己则完全不同于他们了,因为他一旦离开了现在这个体制,不当什么了,那么他可以去开一家律师事务所,且把全区三分之二以上的业务都给揽到自己的手里来,会有找不完的钱……”。于是,向北他一想到这些,便觉得自己出去之后的日子,可能没有他跟的那个领导那么牛,但也肯定会很好。

他在那一年里,想起了他曾经领导过的企业和可以搭上关系的企业也挺蛮多的。原先在位置上的时候,他没有想过挣钱,也没缺过钱,然后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十年如一日的保持着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的精神风貌和思想境界,而放弃了大把能挣钱、可以挣钱,而且是不费劲便能挣大钱的机会……至于,现在到了需要考虑自我,考虑挣钱的时候,那就去考虑呗。向北对自己如此这般释怀道。

一家、两家,十家、二十家……

他就即便是给这些家企业当个法律顾问,对每家企业只收取“白菜价”,比如月2千5百泰铢的服务费用,一年下来,他也当是不愁吃穿的……

况一年前,还有的许诺过有价值上百万的股份而或许实物等等。虽然在当时,向北他没有同意,但是到了现在,向北却自信满满的认为“只要他愿意,那些之前他不同意要的东西而或钞票就一定会很容易的心甘情愿的送到他面前来”……

他在那一年里,想起了园区内的大型企业,想起了园区的那一家大型企业,既然能因为他的出面而很容易地给了他之前帮扶联系过的农民兄弟一个高工资就业的机会,那么当他自己需要一个就业机会的时候,岂会有困难和工资待遇不高……

他在那一年里,又想到了之前的领导、同事和朋友有在什么地方主政和在什么地方撑舵的存在……一想到这些,向北他就对一年后回家后的生活,有了无限的想象力和信心,因为仅凭他这一证(律师资格证)在手,在那些领导、同事和朋友的地盘上,仅仅取用一碟菜食,他便可以赚得盘满钵满了……

他在那一年里,又想到了他这些年走过的路。说实话,向北他这些年的经历确实是挺丰富的。凡是知道向北的人,几乎都认为他是一个学习型复合型和有丰富实战经验的人,可以转战很多的行业和胜任很多的岗位……

比如,向北他想过可以去体制内,处理急难险阻的信访问题和民间纠纷,想过去沿江沿海一带去做一名金牌似的调解员,想过去一家社区医院或一处诊所做一名医生、护理人员,甚么是麻醉医生……

还比如,他想过去沿续梦开始的地方,“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了而回归故里,然后拾起学生时代就曾自学过的养殖种植技术,特别是当时实地比较了南方、北方在种植、养殖方面的区别和可供借鉴的经验后,便可在农村率领乡人大踏步建设新农村、发展新农业的那份意识和观念,于一本书一张椅一条道一只狗……和一群一群的鸡呀、鸭呀、鹅呀,和遍地见牛羊及满山都栽有新鲜绿色蔬菜水果的环境中,在春风里、夏雨中、秋叶下、冬雪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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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是丰满的……

理想确实是丰满的,如若像“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诗意般,那该是多么好啊!

可“何事秋风悲画扇”的咏叹和“现实是残酷的”感叹,早就已经从“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话说出之时就注定那般咏叹和感叹的必然存在和到来。

现在,原先同一个战壕里共事的人,对他已是惟恐避之不及,而少有人主动联系,甚至是面对他了。即便向北他初时没觉察到,也自然在对方与己迎面碰见而或不小心接了自己电话后,被人用打太极而或弃之如敝履的方式而给整明白了,而记着以后不去再自取其辱而或有自知之明起来,而不再主动去跟那些人联系,甚至是撞见了,然后打招呼去干求人家帮个忙找个门路寻个事干之类的事了。

现在,那个得了他的厚恩,起码应该主动打个电话,甚至找上门,畅叙所谓的热情和做做样子的人,连表示表示而或做做样子的乖面子话和举动都没有,就更不用说能恩报于他,直接给他短期的而或长期的输血甚至是造血似的帮助,比如牵头联系数十家企业,由向北去给他们那些企业做个法律顾问等等……

或许,真正致向北于艰难境地的,或许便是这个所谓的既得利益者吧?或许其才是直正陷害了向北的陷害者……如果这样的或许属实的话,那么一则农夫与蛇的故事之悲壮,似乎真的在向北的身上已经上演了,因为在向北打了那人电话,且那人在电话里说得漂漂亮亮,却在向北谈及与之面聊的时候而一次又一次地耍了向北,便完全可以说明问题的问题了。

现在,得恩于向北,甚至可以说没有向北就没有其今天的另一个人,不仅之前答应的、许下的,好像是真有那么一回事的那些个事儿,好像都是虚假的了!不仅那些个事儿,除了人家再也没有了承数的打算,且好像还不承认其说过那些个话题之外,现在却连本就该还向北的巨额借款,也由初一许到了十五,然后再由十五许到了下个月的初一,去进行着一遍又一遍的“赖”了……

现在,向北为了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在他曾经公干的地方,托过地方上的红人,找了一家区内数一数二的企业,然后去面试。

面试的时候,原本是极好的,因为企业于他、他于企业,像极了双向奔赴的恋人,几乎就拍掌定下了,却不知在“从面试现场离开,准备回家去准备准备就来上班”的时候,是谁在那家公司老总的耳根旁嚼了舌根而坏了他的菜。

坏了菜?是呀,它不仅是坏了这一大盘菜,而且好像还坏了在那一大片土地上的那一整块地的菜。因为,向北知道自此以后,再去那园区里找寻一家企业上个班应该是难了,甚至是不可能了……

现在,向北除了在把他自己的眼睛投向他现在住地以外的地儿以外,他还兼顾了把眼睛放到了住地内的那十多家律所。

去律所供事,是他最愿意去干的。

之前他考取律师资格证,其出发点仅仅是为了帮助有需要的亲戚朋友,而现在可以放开手去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于向北他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即便他有十多年没有在律师办案方面有实操,但是他愿意去找一家律所,甚至是去一家法律咨询服务公司,从最基础的工作干起,然后日积月累,厚积而薄发去逐步提高和展现自己。而且,向北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学习型的人,假以时日,他相信甭管是去到了哪一家,他都能干出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