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阳光照耀的地方就有我默默的祝福,在月光洒向地球的时候就有我默默的祈祷,当流星划过的刹那我许了个愿:祝你平安健康,二月二快乐!
当语秋许下这个愿给向北的时候,正值语秋离开家后的第一个二月二的前夜。
当向北收到语秋这个愿的时候,又值向北在想没有语秋在身边的下一个二月二。
二月二?
是呀,二月二,龙抬头耶!
网传,二月二又称春耕节、农事节、春龙节,是中国民间的传统节日。
据说,二月二这一天主管云雨的龙王,会迎来抬头之日。
据说,二月二之后雨水会渐渐增多。
据说,二月二之后,春季才算是真正的来临,万物才开始正式地全面复苏。
据说,二月二之后,蛰龙开始活动,一年的农事活动会即将全面展开。
据说,二月二期间,中国南方部分地区有祭社习俗,即庆祝土地公生日。
据说,二月二期间,中国北方大都数地区会有吃猪头肉(龙肉)、理发(俗称“剃龙头”)的习俗,希望在新的一年里能够鸿运当头。
据说,二月二这一天,人们吃的面条被称为龙须面,烙的饼被叫作龙鳞,而饺子则被叫作龙牙。
据说,“龙抬头”源于古人对天文的观测和想象。而如要问是因为什么,则回答的便是因为苍龙七宿的出没周期与一年春秋农时的周期相一致。所以中国农历二月初二的前后,在春耕开始之际,苍龙七宿会在东方地平线上,开始慢慢上升。而最先露出的,就是龙首角宿,古人形象地将它称之为“龙抬头”。
据说,龙抬头节延续到今天,已经被赋予了新的现代意义。它不只是代表着求雨驱虫,它还代表了当下人们昂扬向上的精神,和对在新的一年里开启新篇章的热切期待。
今天二月二,龙抬头。理发了吗?要是还没去就赶紧去,建议你剃个秃头。不然等我今晚啃你这个猪头时还得一根儿一根儿拔!
时空转换到那一年,语秋也学着别人的样子,对着向北说起了那一年网络上时兴的段子,逗着叫向北去理发!
还是在那一年,向北半夜从语秋身边醒来,摸着他自己在龙抬头节那一天刚刚剃的头,写下了这样的二月二:
春眠不眠寻思量,雪舞九天冷意消?
饶是春华草水长,万千梨花上树梢!
光景千年不常见,二月春风送雪飘。
雪人目送年壮汉,瑞雪丰年两会捎。
不仅如此,向北还逢人便说:
都言春眠不觉晓,我却在二月二的凌晨辗转难眠。
在这个龙抬头的日子里,在春雨即将频至的起始,我于那个辗转难眠的凌晨,不时地紧了又紧盖在身上的被子,虽把语秋抱得更紧,但仍然感觉到有些冷意难消。
都怎么了?
我不时地问自己!
前夜盖着还特暖和,甚至有些发热的被子,今儿个却像是变薄了一样,让人觉得冷意难消!
就这样拥着语秋懒在被窝里吧……
清晨,居住在老家寨子里的小妹打电话来,说老家思南下了好大的雪,问我们这地儿下雪了没有?
听到小妹的问话,我没有马上作答,而是轻快地跳下床,掀开窗帘,去窗外的世界到处寻了寻,只见着艳阳霞光!
城里哪见片儿雪?
我挂断电话,正生发“城里哪见片儿雪”感叹的时候,于手机上,又看见了小妹给我发来的那七八张老家“二月二”下了雪的雪景……
真是百里不同俗,十里不同风啊!
见着小妹发来的老家于二月二“龙抬头”那一天下了雪的雪景,我真是欣喜若狂,并四处转发,去向整个世界宣告:老家于二月的天儿里,下了大雪!
在去向整个世界宣告的时候,我竟浑然不去想冷意难消的究竟了!
心里老是想着:在绿树红花、草长莺飞的季节,能见着万千梨树花开般的雪景,真是难得!属实难得!
在去向整个世界宣告的时候,有朋戏曰:怕是有什么冤曲吧?
切,如此盛况,盛世方有,瑞雪兆丰年呀!我回曰。
我还回曰,一切都好!一切甚好!
如果非要去二月二这个季节,去找寻美中的不足?
那就只能是苦了、委屈了雪地中孤独的小雪人。之所以那样想,是因为在这孩童已上学的春季,小雪人已是周寻、长久地寻,也找不见冬天里那雪后经常跟它一起玩的小玩伴了,而仅能目送大人们的背影在雪地里慢慢地远去……
立在窗前,思绪从老家雪后野地里那孤单的小雪人身上收回来,我回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口吐着热气的语秋,继续立在窗前朝着窗外。
浮云北望,恰值京都"两会"正在召开!于是,转念一想,便向天说了一句“那就将二月二飘雪的讯息捎寄了些给它们报去吧”!
便将二月二飘雪的讯息给捎寄了些报去?
是的,将二月二飘雪的讯息向在京都召开的两会“报告”!
小主,
为什么?
为什么?
不为别的,就为那代表了民意的正在召开的"两会",也能给我、给你、给我们捎回代表着希望和一定会幸福的“瑞雪”呗!
瑞雪……
久久地回过头来,心气仍在高处,遂留诗一首去像开场那样道一道作一个念想,以记那年那个下了雪的二月二。
除了那年那个下了雪的二月二,向前推,向北只能记起他在《城北往事》里曾写过这样的二月二:
过铁轨,走到坡下的麦子地里去,在靠坡的地儿,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坐下。
然后,去看原野里的麦子地、小山丘,和偶尔从眼里过去的人,以及离我们远一些的、近一些的小村落和住家户。
依偎着坐在地上的时候,和洵的阳光会照在人的身上,照得人暖暖的。暖得她把头羞羞地、轻轻地,埋在了我的胸口,然后闭着眼睛,侧着用耳去听我的心跳。
把头羞羞地、轻轻地,埋在胸口,轻柔的闭着眼睛,侧着用耳去听心跳?
我没有去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的是与否。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把头轻轻地贴埋在了她的胸口,然后闭着眼睛,侧着用耳去听她的心跳。
我和她都是学临床医学的,也都是是听过心跳的。但,那是去听别人的心跳,是用挂在脖子上的医用听诊器去听的。
而这一次,是第一次听她的心跳、听我的心跳,第一次用耳贴到人胸口去听心跳!
然后,听得那咚咚的节律声,似是从心胸跳到了脸上。
跳得她的心胸、我的心胸,热腾腾的!
跳得她的脸、我的脸,红通通的!
跳得她的眼睛、我的眼睛,正泛起阵阵笑!
在泛起的那一阵一阵的美好的笑影里,原野里有庄户的屋顶,在开始袅起一缕缕炊烟。
而那正袅起的一缕缕炊烟,好像是在告诉我们“天儿,不早了”!
收到那一缕缕炊烟捎带来的“天儿不早了”的口信后,我们开始相互牵了手,从地上站起来往回走。
往回走,先是转身爬上坡,看一眼铁轨两端通往的方向,俯瞰远眺了周边的光景儿,然后沿着原先来时的路,又跨过铁轨,下到土坡的另一侧,去到地里,走过麦地,上到公路上,最后回往住的地儿去了。
在走过麦地的时候,她刻意踩着麦苗,踩了一畦又一畦、一行又一行……
对此,我感到很惊奇和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