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是你们营中的军医给我娘亲的！”

军医站在一旁，连忙摇着头：“这药可不是我的，我给夜小姐的，可不是这个。”

“那即便是这药被人替换了，那你们也应该追究究竟是何人所为才是啊。这药会经过谁的手，会是谁所为，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解释才行，否则……”

十一眼眶通红：“否则……否则……”

否则了好几声，却也没有了后文。

顾海嗤笑了一声：“否则什么？你倒是同我说一说，你想要做什么？要否则什么？”

沈青黛连忙抱住了十一：“小公子，这营中是顾将军做主的，这是非黑白，自然是顾将军说了算的，且奴婢听闻江湖传言，这天灵珠，唯有顾将军府上才有的。小公子你别说了，要是顾将军心中不满，要将我们一并给处置了。”

顾海的脸更难看了几分：“什么叫，这天灵珠唯有本将军府上才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奴婢没……奴婢没什么意思。”沈青黛连忙摇了摇头：“奴婢什么意思都没有，不过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顾将军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奴婢计较。小公子年岁还小，童言无忌……”

沈青黛一边说着，却一边低下头哽咽着声音对十一道：“小公子别说了，别说了。如今大小姐已经出了事了，若是小公子再出什么事，奴婢就是死，也没有办法向小姐交代，向老爷交代了。”

“小姐之事，实在是太过蹊跷，小公子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小公子要等着，要等着给大小姐讨回公道，给大小姐报仇才是啊。”

沈青黛虽然嘴上说着什么意思都没有，可是字字句句，却都在指责，这件事情是顾海所为，他们不敢多说，不然也会被顾海杀人灭口的意思。

顾海脸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笼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了起来。

“顾将军，咱们还是先去商议商议，此事应当要如何向陛下禀报吧？”

顾海这才深吸了一口气，不行，他不能在动怒，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动怒。若不然，他就真的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