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我身后,”雷宇见他们人多势众,赶紧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棍,摆开一个格斗式,“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否则一切后果由你们负责。”
那伙人看他毫不畏惧,也不敢轻易上前,双方对峙着。
“他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还打伤公务人员,把他抓起来,扭送派出所!”络缌胡叫嚣着,拿着木棍作势欲前。
唐月在雷宇身后解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件东西,对准那络缌胡面部一阵喷。
一股烟雾喷到络缌胡面部,他被呛得直咳嗽,眼睛睁不开,流出眼泪来,手里木棍扑一声掉在地上,双手拼命去揉眼睛,越揉越红肿。
原来唐月随身携带了催泪喷剂。
“带他去清洗眼睛,这是催泪瓦斯!”领头的中年男人一直站在旁边观察事态,见状走过来对手下吩咐道。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他眯着一对三角眼,再次打量着雷宇和唐月。
“胡乡长,不会是……”一名手下附在他耳朵边轻声嘀咕了一句。
这位胡乡长一听,脸色大变,愣了片刻,朝手下们挥了挥手,把那被揪住的男的放开了,然后带着这伙人坐上车,一齐走了。
“谢谢,谢谢!”那差一点被抓走的农民跑过来朝他俩不住道谢,又去安慰那三个被吓哭的女儿,再把被搬出来的东西搬了回屋。
两人跟这个农民交流了几句。果然是搞计划生育,这户人家连生三胎都是女孩,不甘心,想生个男孩。老婆最近又怀孕了,被人举报,乡上来了人,但他老婆早就送到外地亲戚家去了,于是乡上准备采取强制措施,才出现了开头这一幕。
这种事是没法改变的,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两人“安慰”了这个村民几句,骑摩托车继续朝坑田圩镇而去。
“雷哥,我以前听说过你们这里是这样搞计划生育,没亲眼见过,今天头回见,果然是跟土匪一样啊!”唐月在后座上感叹。
雷宇大声回答了八个字:“依法治国,任重道远。”
唐月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应该当老板,你应该去当官。”
又大声说了一句:“你还是挺有正气的!”
雷宇想到她马上就要去找邵小兵,记者身份肯定也要向自己坦白了,便回了一句:“对不起,唐月,我确实不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