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兵们又惊又怒，铁赫见状，愤怒喊道：“假的，他们在诋毁拓古德王跟大巫师，杀上去，宰了那些造谣的人！”

可在他喊话的时候，更绝的来了。

西北旧军还用投石器往戎贼大军里投放一条条戎贼王族所穿的亵裤，以及绣着名字的肚兜，那些亵裤上，还用戎文写着：赠阿德三十六岁生辰之物，戎丹。

“戎丹是谁？”有年轻的戎兵问道。

三四十岁的戎兵听后，大哭道：“乃是大巫师的名讳！”

“什么？戎丹就是大巫师，那这些东西当真是大巫师送给拓古德王的？他们当真有私情，大巫师可是巫神使者！”

嘭嘭嘭！

巨石又砸来，砸死戎兵的同时，巨石上的大字也被戎兵们发现：“没有巫神，巫神是天可汗跟部族王造谣出来的鬼东西，大巫师也不神圣，他就是个可以被部族王们随便睡的傀儡，你们被骗了！”

“别再造孽，你们没有巫神庇佑，要是再造恶业，厄运只会降临在自己跟家人头上！”

巨石上的话、亵裤、肚兜、西北旧军的喊话，组成一把把刀子，削割着戎兵的心，让他们越发相信，巫神并不存在，大巫师是个主动献身的贱人。

“戎丹，你怎么敢这么做？你可是大巫师！”有戎兵跪地大哭：“你把自己当娼妇，又把我们置于何地？！”

这番话一出来，很多戎兵都跟着跪地痛哭，是一点斗志都没了。

铁赫见状，越发震怒，顾不上危险，直接策马冲到跪地痛哭的戎兵面前，再次大喊：“假的，这是贱楚的谣言，他们想坏咱们的军心，让咱们战败！”

正说着话，有戎兵指着楚军方向大喊：“快看，那是……合牧家的军旗……是合牧托来了！”

合牧托是个不怕死的，带着陶山他们骑马朝着戎兵这里奔来，还跟陶山他们一起用军旗打出旗语，告诉他们拓古德跟大巫师偷情的事儿。

可旗语只能挥舞出短短的几个字，合牧托一咬牙，直接策马冲到最前面，不要命的大喊：“桑诺亲眼见过大巫师伺候拓古德，亲耳听大巫师说过，要用不存在的巫神来帮拓古德王控制戎兵，夺取天可汗之位！！”

陶山他们舍命相陪，跟着他一起冲，大喊着他刚刚喊过的话，还加上一句：“前大巫医茯蒲发现他们的奸情后，被他们斩杀！”

合牧托的身份特殊，他是合牧吉的儿子，是桑诺的哥哥，他的话，再加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是让戎兵们再次崩溃：“大巫师真的跟拓古德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