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英不满了,你还敢嫌弃我们穆哥儿,他对顾氏已经够好了。
可他还得继续狗腿的安慰:“费家表舅老爷莫要哭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秦千户是镇守第一道防线的武将,你们是突然冒出来的亲戚,要是不再三试探,怎能放心?”
又道:“莫要哭了,秦千户不会让你们白白受刑,来啊,上银票!”
上银票三个字,让费家人齐齐亮了眼珠子,赶忙看向马五。
马五拿来一个盒子,打开后,拿出一叠银票,在他们面前晃着:“诸位费家老爷、少爷们,瞧见没有,一张一百,足足三十张,一共是三千两银子,秦千户这安慰够到位了吧。”
“够够够,我老早就说过表侄女嫁得对,瞧瞧表侄女婿这心意,也太厚实了,就算我们全家残废,这银子也够我们躺着过完一辈子。”费大参一把夺过盒子,又舔着笑脸道:“这位好汉,我们先前骂的都是气话,不当真的,你可别把那些话告诉表侄女婿,不然他恼了,以后怕是不会再给我们银钱。”
又道:“对了,我们家住在吉庆府山莽县大虎山村,以后过年送礼送银子的得找对地方,可莫要送错了。”
完全就是一副贪财小民的模样,要是换做别人,肯定不会怀疑,可骆英深知细作训练之道,藏于民、融于市井山野,瞧着越泼皮蛮农的人,越有可能是细作。
骆英笑道:“这是自然的,已经查探清楚,费家乃是清白人家,这亲戚还要继续做下去,那些骂人的话,我们肯定不会告诉秦千户。”
又道一句:“这事儿秦夫人并不知情,未免他们夫妻吵架,还望费家表舅老爷莫要写信把这事儿告诉秦夫人的好。”
“懂懂懂,我们不会把这事儿告诉表侄女的。”费大参应了下来,又瞅着骆英蒙面的脸,问道:“敢问好汉与表侄女婿是啥关系?可能露脸一见?”
骆英笑着摇头:“我们是军中的暗杀斥候兵,不好以真面目示人,还请费家舅老爷莫要动怒。”
这几天用的刑罚太过厉害,要是说他只是个普通兵将,费家人一定不信。
费大参是知道军中有一批暗杀斥候兵的,因此听得大惊,看来秦三郎混得不错啊,竟能指使这等特殊斥候兵来帮忙。
不过他装糊涂,问道:“啥是暗杀斥候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