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噎住了。
钟寰道:“陛下,请让臣与吕县男单独说说话。”
景元帝皱眉,同意了:“准。”
“多谢陛下。”钟寰把吕柏带到明威殿外的一处偏殿,屏退左右后,道:“原本是不想把真相告诉你的,既然你想求个明白,我就告诉你实情。”
他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吕柏,看着吕柏从震惊到苦笑,是道:“你虽然是一颗棋子,可你这颗棋子能救大楚,能帮万民,能为那些被欺凌的穷苦百姓伸冤,你可乐意做?做了,有机会帮穷苦百姓,不做,他们将永远无人帮扶,要带着冤屈被埋进地里。”
吕柏沉默许久,最后抹一把眼泪,看着钟寰,坚定的道:“做,这官职跟爵位,我受了!”
吕柏看了很多秦三郎夫妻送回来的信,上面不但写了抗戎的惨烈,还写了西北百姓战后的很多事情,一桩桩皆是让人泪流满面的苦痛之事儿。
看多了这些,吕柏更想为民请命,而要是靠着考科举做官,他可能一辈子都考不上,帮不了大家,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他不能放过。
钟寰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果然没看错你,走吧。”
言罢起身,带着吕柏回了明威殿内。
吕柏跪下,双手举过头顶,道:“微臣领旨,叩谢陛下隆恩!”
景元帝听罢,脸色才算好看一些,命令欧阳章:“男爵府,封爵仪式,抓紧办。”
说完是想起吕柏的家人,眉头皱起,露出一抹嫌弃来。
市井之家,人口众多,三亲六戚更是破落户居多,为免这些穷亲戚找事儿,景元帝又道:“再下一道圣旨,命黔山县男的家人,不得用黔山县男之名在乡里横行霸道,为自己敛财着,敢犯者,全家诛灭!”
“是。”欧阳章领命。
景元帝又想起曲秀才他们来:“宣他们进殿。”
“是。”大内监立马派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