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得相当嘹亮,一点也不怕丢人现眼了,把姚有钱给惊得打哆嗦,小心翼翼的问道:“吕千金,你是……疯了?”
肯定是疯了!
完了完了,疯癫之症可是重症,得花多少银子才能治好啊?吕家可是很穷的,家里还欠着债呢。
更惨的是,欠的是他家的债,足足有六两三百钱,要是吕柏疯了,吕家这钱铁定是还不上的,那他家就亏了啊。
吕柏被打了一顿,总算是知道姚有钱的好了,是抽空回复姚有钱:“我没疯……我是市井出身,我家是小摊贩!”
吕柏眉头皱得死紧,是根本不敢相信吕柏这铁水浇注的脑袋还有开窍的一天,真的觉得他疯了,是一步不敢走开的守着他。
而吕柏这般高声叫喊也引来很多看热闹的百姓,连那群富家子弟听到风声也跑回来看热闹,继续羞辱吕柏:“哟,吕柏你这是想通了?不怕丢脸了?赶紧停下,被喊了,要是再喊,你脸面就要丢尽了啊。”
“童生老爷,你不要脸了?”
“堂堂童生竟然做出此等有辱斯文的事儿,简直是丢人!”
还有人威胁道:“赶紧住口,再敢喊下去给我们读书人丢人,我们就联名状告你,让知府大人夺了你的童生资格!”
这些人是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可吕柏就像是听不见般,只一个劲的喊着:“我是市井出身,我家是小摊贩!”
那群富家子弟是气得不轻,见吕柏竟然敢对顾锦安投降,是立刻进了府衙,状告吕柏。
马班头把事情告诉知府大人后,古知府是皱眉道:“告吕柏在衙门口喧哗?有辱斯文,要本府夺了吕柏的童生资格?简直是不知所谓,给本府打出去,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别来给本府找晦气。”
“是。”马班头应着,领命去了。
汤师爷在旁边问道:“大人,那个吕柏怎么处置?由着他在衙门口喊吗?可是有损衙门威仪的。”
古知府道:“江南文风极重,除了世家豪族以外,还要看文人脸色,那些文人狂士最爱这等与众不同的行径,再说了,那个吕柏敢抛却脸面,履行赌约,也算是个大丈夫,会被文人称颂,本府网开一面,或许还能在江南得个美名。”
汤师爷知道古知府志在江南,闻言觉得很是有理,便点点头,道:“大人所言甚是,某定会把这事儿办得尽善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