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县令不解的是:“明少卿怎么没把邹江带走?”
邹江可是邹友廉案的关键证人,理应一同前往京城,等候传唤。
他也问过明少卿,可明少卿说:“邹江所告邹友廉的罪行中并没有勾结水匪一事,这事儿是水匪得知邹友廉被抓后,起了灭口之心才引出来的,关于这案子的人证物证俱有,无需邹江上京。”
可许县令还是疑惑,以明少卿谨慎的作风,应当会把邹江带走才对。
田师爷道:“邹友廉的案子有水匪们、临河府知府与属官、金陵府知府与属官、以及一干从犯做人证,物证跟供词也是不缺的,邹江去不去京城都一样。”
“一样吗?”许县令瞥一眼田师爷,明显我不信的样子。
邹江也来送明少卿,听见许县令在跟田师爷嘀嘀咕咕,走了过来,对许县令道:“大人不必疑惑,是小的求明少卿让小的留下来的。明少卿体恤小的年事已高,身上又有旧疾新伤的,不好长途跋涉,这才没让小的随他进京。”
又问道:“大人这般疑惑,难道是想小的拖着病体进京,然后客死他乡?”
这话说的,让许县令怎么接?
只能笑着道:“江老误会了,本官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恶毒心思。”
邹江听罢笑了,跟着那些来送明少卿的人往县衙走去。
许县令见了忙问:“江老近期可是要回禄昌县?”
大仇已报,理应回乡祭祖,颐养天年,还想继续赖在衙门好吃好喝让他出钱看病吗?衙门也不富裕的。
邹江道:“身上的伤未养好,还得在衙门住上一段时日,还望县令大人勿恼。”
言罢,优哉游哉的进了衙门,还跟旁边的几个衙役有说有笑的。
许县令怒瞪了邹江背影一眼,很是心疼了一把县衙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