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海心下一沉,看来死不认账这招是行不通了。
他心里快速思量着,很快就有了主意,匕首立刻抵在张燕儿的脖子上,怒视着林班头跟姜旗:“滚出去,不然老子杀了她!”
又冷笑道:“明少卿如今可就在府城,要是玉江县在这个时候发生命案,玉江县县令、田福县县令都落不着好!”
因着水匪一事,江淮江南两地已经乱得可以,要是这时候再出事,明少卿定会震怒。
姜旗跟林班头是沉着一张脸,盯着邹海道:“这可是你的女人,你也要杀?”
邹海冷笑:“是你们逼老子的,她死了也是你们害的!”
邹海心里是气恨得不行,他多买这个户籍就是想着做到天衣无缝,可没想到,姜旗还是查到了这里,把他逮了个正着。
张燕儿早就在邹海用匕首抵着她脖子的时候就懵了,听到邹海这无情无义的话后,彻底怒了,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抄起桌上的那盅燕窝就往邹海的脑袋砸去。
咣当!
炖盅应声而碎,邹海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身躯踉跄几步,差点倒下,手中匕首顺势一划,割破了张燕儿的脖子,好在没有割破动脉,鲜血流得不多。
张燕儿顾不得自己受伤,是哭着抄起旁边的凳子就朝邹海砸去,口中骂着:“你个畜生,我好好的姑娘家,嫁给你几年跟守寡似的就算了,你还想杀我,你还是不是人?我这辈子都被你给毁了!呜呜呜……”
还有她娘家,要是孙田喜是重犯,她娘家也会被连坐,这是一个人害了她全家啊。
邹海不理会张燕儿的哭骂,一脚踹倒张燕儿,起身向着里屋跑去。
张燕儿没有去追,而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到底是嫁了个什么狗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