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孟盛如,更是辱骂了吕氏,因为那吕氏原本就是小妾扶正。
吕氏恼怒的冲上前,宁国舅回身就给了她一耳光。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可是伯爵府的主母,他宁国舅再是尊贵,也不能打爵夫人。
宁国舅凝眉,眼底掠过一丝凉意:“我宁紫渊的女人,你也敢挫骨扬灰!找死。”
此话一出,周云若心头一紧,忙拉住他:“休要浑说,我何时成了你的女人?”
吕氏捂着脸,瞪着他们,顿时冷声道:“难怪敢如此行事,原来是攀上了国舅爷,你周家好门风啊!”
清者自清,宁国舅惯爱调戏女子,这样的话恐怕也对别的女子说过,不欲在与他们理论,这会子姐姐身子抱恙,须得赶快回府医治。
吕氏被宁国舅的一番威慑,见她走,倒是没在阻拦,这会儿只顾着儿子的安危。
周云若行到马车前,想着他那番话,她深吸一口气,终是忍不住回头对宁国舅低声道:“今日谢谢你,可有些话,我还是要与你说明白的好,我对你无意,以后别再见面了。”
说罢,也不去看他的表情,转身就上了马车。
宁国舅立在风中,直到马车看不见了,才回过身来,一双桃花眸里,没有往日里的轻佻,而是沉重的郁色。
他不傻,一个女人对自己动没动情,还是看得出来的,他好几次都想说服自己就此罢了,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脱了衣服还不都是一样的睡。
自那次被她扬了一把土,他就有些心灰意冷,回去后包了潇湘院的头牌,睡了两晚。身体上的躁动是消解了,可心里却愈发觉得空虚。
他讨厌这种感觉,此刻,眸子里泛起一抹邪气。
微勾了唇,他从没对一个女子这般好过,既然她不领情,那就不能怪他硬抢了。
——
周府
大伯母颤抖着手,轻轻抚过周书瑶青紫交加的脸颊,眼神里满是愤怒与无助,嘴唇嗫嚅着,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啜泣声。
周生承坐在外间的太师椅上,此刻背影显得格外佝偻,双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
片刻后,周云若带着神医从内室走出来,神医将周书瑶中毒的事,告诉了周生承。
周生承紧紧抿着唇,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般疼痛。他死死握着颤抖的拳头,恨自己有眼无珠,竟将女儿嫁给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