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眼瞧你,就觉得你英武不凡,现下只是暂居低位,若将来得了机会,大将军也能做得。”
“她作闹你,就是看不起你,这样不贤的女子,要个我这,早给她撵出去了。”
闫衡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
静了片刻,又见他嘴边扯出一抹苦笑:“卑职自入京以来,多仰仗岳丈一家提携。”
“内人虽性子娇蛮,母家却对卑职多有扶持,耍些小性子,也无甚大碍。”
“啧啧啧~闫校尉你怕是还被蒙在鼓里!”
“你知不知道,朝廷任命你为宣节校尉的文书,被吏部的周大人给压下了。”
闻言,闫衡猛地抬起头来,面色十分难看,一双深沉的眼,隐隐透着寒意。
宁国舅用余光扫了眼他收紧的五指,微微勾唇。
“所以啊!你可别感激他们了,她当初下嫁给你,怕也是看你好拿捏。”
“人说娶妻娶贤,你这是娶了尊煞神,一个不好,就把你踩到泥地里。”
瞅着他那越来越阴郁的脸色,宁国舅回身坐到太师椅上。
摇了摇玉扇,脸上露出一抹得意。
而后又露出些许善意:“我这人最烦那些钩心斗角的手段,遇着我也是你的造化。”
“明日我去吏部走一趟,这宣节校尉一职,我给你保了。”
闻言,闫衡阴郁的脸色,顿时明朗了些,忙拱手道谢。
宁国舅摆手道:“我瞧你顺眼,往后跟着我,不必巴着那周家。”
“要我说,那样的女子就休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不等他答,就对一旁的小厮吩咐道:“去,将后院的那群舞娘都给我叫来,紧着闫校尉挑。”
午时过后,闫衡才从宁国公府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名身姿妖娆的妙龄女子。
他回头看了眼宁国公府的门匾,眸色深沉,无利可图的事,没人会做。平白无故地帮自己,他定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
想起周家人对他的鄙夷,国舅爷这棵大树,即便是布满荆棘,他也势要攀上去。
只有站在高处,才不会被人俯视。
——
最冷的腊月天,就要过去了。
近几日天气稍稍回暖了些。早起,两位少夫人来给婆母问安,聊到闫家。
裴芙露出不满:“母亲,这么些日子,也不见他来接二妹,这二姑爷可真是端得住。”
大夫人闻言,脸色一冷:“哼~他这是攀上了高枝,要忘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