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她落下来泪来,哽咽道:“当初我就不该由着弟妹将她带到平洲去。”
“若是留在京都,哪里能遇着那样的人。”
“怨我啊,怨我。”
周云若顿时红着眼眶:“伯母~万般皆是我咎由自取,是我不听话,是我一意孤行。”
闻言,大夫人只觉胸口一滞,忙抱住她的身子,悲不自收。
“云若啊!可苦了你了!”
众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红了眼。
元载眼涨地撇过头,目光落在秋蝶的老子娘身上一沉。
“去闫府将那丫头绑来,与她老子娘一起发卖了。”
此话一出,地上的婆子扯着嗓子哭饶。
婆子们顿时上前塞住她的嘴,将人拖了出去。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
大夫人抚了抚她的背:“好孩子,不哭了,二房的院子,我命人日日打扫着,你的闺房和你走时一样,归置得整整齐齐。”
“你且回去休息一番,不要多想,剩下的事交给你伯父和兄弟们。”
周云若应了声,便由丫鬟搀扶着回了二房的紫云院。
进到闺房中,窗帘和帷幔都是粉色丝绸,如她走时一般,崭新温馨。
红木家具被擦得熠熠生辉,梳妆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胭脂、绣花绷子、针线盒、位置都没变过。
书架下的案台上还摆着记忆中描金花瓶,瓶中还插着几枝新鲜的梅花。
好似她没有一走经年,而是出去逛了园子又回来,宛如柔和的梦境,鼻子一酸,就险些落下泪来。
她声音微哑对石霞道:“折腾了半日,你们也累了,让院里的嬷嬷熬些红糖姜水,喝了再去歇息。”
“嗯~”
石霞与双福刚一出门,便瞧见左前方窗子下,立着一位身姿修长的男子,他气质沉静内敛。
石霞认出了他,上前就要行礼。他轻挥衣袖,似乎不愿被打扰。
见双福板了脸要说什么,石霞扯着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