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起谎来,从不心虚。她冷冷看着,苦笑一声,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啊!
瞥了眼地上跪着的女子,唇边勾起嘲讽,对他冷声道:“闫衡,敢做敢认,别让人看不起你。”
他楞都没打,就大声道:“真是活见鬼了,我与这女子分明毫无干系,你我夫妻,你竟丝毫不信任我,今个儿怕是我说上百遍千遍你也不会信。”
他说的义正言辞,好似真金不怕火炼。
一扭头,红着脖子朝下人们咆哮道:“去外面将二弟给我寻来,他自己做的恶,自己担,就说他嫂嫂这会子要吃人,再帮他圆这个谎,这家怕是要被拆了。”
周云若忍不住嗤笑一声,这如意算盘,打的真好。
“呜呜~”
地上的女子倏的哭出了声,美人垂泪,格外让人动容。
闫衡看着她,眉头紧皱。见周若云的眼睛看过来,眸光不觉一暗躲闪开。脸色更沉了。
他对女子沉声道:“我闫家虽不是高门大户,可也是讲礼法的人家,问清事实,自会给你个说法,可你若贪心不足,生了不该有的念头,便是被当家娘子打杀了也是自作自受。”
女子听罢,瘫在地上。一双泪眼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二人目光对上,女子面容更添苦涩,胸口一抽一抽的,瞬间哽咽的不能自抑。
他薄唇紧抿,以为掩饰的很好。可眼中的微闪,逃不过有心人的眼。
周云若眸子微沉,上辈子受了他们蒙骗,以至于后来吃了大亏,这一次,只要她进了闫家,她便要一一从她身上讨回。除非他再不碰她,否则兄弟阋墙对于为官者来说,等同自毁前程。
她瞥了一眼闫衡,就不信他不碰。
不多时,顺子就把闫二郎带来了。大冬天,闫二郎脑门上竟然冒起了汗珠,只见他低着头不敢抬起,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
闫衡不善的瞥了他一眼:“哑巴了不成,三脚跺不出屁的东西。都到了这个节骨眼,难不成还想让我替你背罪?”
那半眯的眼睛,看在闫二郎眼里,心里最是胆怯,他哥霸道,自小没少挨他的揍。
此刻两股打颤,瞧着畏畏缩缩,着实可怜。
闫二郎看了地上女子一眼,对上闫衡的冷眸,当下就是心头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