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请老太太坐下,又倒了一杯白开水给老太太。茶?那是招待贵客的。老太太哪配?
老太太倒也不计较,说白了,她就是来使坏的。自从上次她替易中海说情之后,娄半城直接放话,以后与她再无瓜葛。
不说前些年娄家对她的亏欠,就是养了那么多年的一条狗,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
何况,她姓娄!
虽然族谱没有她跟她娘亲的名字,但是姓娄就是姓娄。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且她也曾为娄家付出过自己的一生。
不能这时看她没用了,就把她丢在一边。
但娄家还真这样做了,连以往每年从不缺过的年礼。去年过年时,也没送来。
聋老太太也曾找上门去,但直接在门房那一关,就被打发回来了。
人家直接一句话,再闹,就把她的底细全部报给街道办。当然,这话大概率是门房自己的意思。娄半城再讨厌老太太,也不至于拿这个说事。
再加上今年年初,宣布的五保户,没她陈娄氏的名字。
不管是因为被人举报,还是娄家某些人的背刺。
零零碎碎,就是聋老太太自己,也清楚不是娄半城的主意,也是娄半城发话了。
她,陈娄氏,聋老太太,都把这笔账算到了娄半城头上。
娄半城靠不上,自然只能靠上他的对头。
聋老太太前些天,叫了个窝脖拉着,很是跑了些地方。比如现在跟娄半城谈公私合营的,一个姓杨的领导,就把她知道的一些娄家内幕透露了出去。
不管有没有用,也是结个香火人情。
正好,今天于莉来何家,又让聋老太太想到一个报复娄家的办法。
虽然聋老太太也知道,她做的这些,伤不了娄家的根本。但哪怕就是泼些污水,哪怕就是伤些皮毛。也一样能让她出一口气,女人,不论年纪大小,就是如此偏执。
至于娄家发现了,报复又如何?她都这样了,儿子跑了,自己也快死了。娄家再狠又能对她怎么样?
聋老太太端起白开水喝了一口,幽幽的叹道:“小许啊,想喝你家一口水,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