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彧便“自觉”的领回了自己的一千人马,主动请缨,带兵围剿沿河两岸的残余势力。
几大家族,在沂州扎根上百年。
枝繁叶茂,姻亲众多,想要彻查,需要时间和人手。
杨睿已经将主犯拿下,接下来就是重点清理河道、训练水兵。
清剿残存势力的差事,也就由他心腹之人负责。
楼彧便是其中之一,还是最受重用的一个。
小小年纪,却整日里带着人马在沂州、在河东、在其他县忙碌。
他成长的非常快,整个人也从锋芒毕露,慢慢的变得内敛、沉稳。
楼彧从夏日忙到了秋天,第一场秋雨过后,李刺史、陆怀信等主犯的审判结果也从京城下发到了沂州——
李某、陆某等主犯斩首示众,家产抄没入官,其家眷流放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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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伽蓝被流放了!我去看了看,早已没了往日的骄纵、恣意!”
王棉凑在王姮的身边,小声的八卦着。
她的语气略复杂,有对陆伽蓝的同情,亦有种“活该如此”的畅快。
王棉见识过陆伽蓝的任性、霸道,所以,虽有同情,却不多——
家人犯罪,家眷连坐,看似有些不公平,但,陆伽蓝享受了陆家的富贵,也曾经仗着陆怀信的权势欺负过弱小,她被“连累”,算不得无辜。
做人嘛,既然享受了善因,也该承受恶果。
她会同情,不过是看在陆伽蓝确实看着凄惨,十来岁的小姑娘,还是个半大孩子呢,就要像牲畜一样被捆绑着,一路徒步去岭南。
古代的岭南,可不是后世的繁华之所,而是充满了烟瘴、毒虫的蛮荒之地。
还有这一路上,两三千里路,只能徒步,风餐露宿,还有可能遭遇到猛兽、天灾、疾病等等意外。
有极大的可能,流放之人根本就熬不过漫长且艰难的流放之路,死在了途中。
似陆伽蓝这样娇生惯养的小女郎,就极有可能熬不过。
王棉确实讨厌陆伽蓝,也知道她不无辜,可一想到她会死,还是有些不忍心。
她们年龄相仿啊,曾经在一个屋檐下读书、玩闹。
如今却——
唉,这万恶的古代,成王败寇,命如草芥!
王姮小口小口的喝着王棉新研制的奶茶,对于王棉的“伤春悲秋”没有太多的感触。
这就是权利争斗,残忍、血腥。
赢了,一步登天。
输了,万劫不复。
王姮就是因为想的透彻,才不愿意过多的掺和。
不争不抢、戒嗔戒贪,日子平淡些,至少安全啊。
当然,王姮知道,自己能够如今的太平日子,不只是自己够“佛系”,主要还是因为命好。
她有疼爱自己的阿母。
王姮病好后,就给阿母写了信。
没过半个月,京城就有了回应——
王廪非但没有受到“沂河匪患”的牵连,反而得到了升迁。
李刺史被斩首,王廪这个长史顺势接替,成了沂州新一任的刺史。
王廪:……哈哈!因祸得福啊!
我就知道,阿姜舍不得阿玖。
只要有王姮这个女儿在手里,他的仕途就能一路顺遂。
王廪全然忘了那日在画舫上的忐忑、惶恐,也忽略了自己已经成了“出头鸟”。
他兴高采烈的搬进了李某人刚刚腾出来的刺史府,还利用官职之便,在杨睿新开辟的码头沿岸,“买”了好几个铺面,以及上游的大片良田。
这些产业,王廪倒是没有独吞,他分作三部分,一部分归入王家的公账,一部分进了他的小金库,剩下的一部分则记到了王姮名下。
王姮:……也行叭!
亲爹确实渣了些,没有多少父爱,却愿意给钱。
总好过啥都没有!
王姮将铺面交给王棉打理,田庄等,则按照王家庄子的管理模式,派了管事,并采用王棉提出的立体生态养殖的经营模式。
种田、养殖两不误,还实验新的良种,以及新的种植方式。
“十四娘,也被表兄‘送’走了!”
王棉八卦完,王姮新上任的小跟班郑十三赶忙跟着八卦。
她穿着簇新的襦裙,头发上有了新的首饰,整个人看着气色也愈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