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多事,只有亲身经历,才能受到教训,继而成长!
“李刺史!你不用再劝了!”
“大胆贼人,竟敢在齐地如此放肆,真当齐王府是摆设?”
“诸位也请放心,睿既为齐王世子,自当代父王守护齐地。”
“我这就派出所有的人马,追击水匪,直捣他们的老巢!”
杨睿站了起来,温文儒雅的面庞上,带着凌厉的肃杀。
不过,杨睿的气质太过光伟正,即便喊打喊杀,也不显戾气、暴躁,反而带着大义凛然、从容不迫。
“世子!不可啊!您的安危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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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非要救,也不能把人马都派出去!”
“世子,您的身边,必须留足护卫!”
李刺史心底暗喜,表面上却还是做足了“忠心劝谏”的姿态。
他劝了,也猜测了贼人的阴谋,他对齐王府、对齐王世子,可是大大的尽了忠心呢。
他,这也是阳谋呢。
如何算计杨睿,他都摊开了,放在了明面上,还给了杨睿选择:不必都派出去,可以分兵!
“李刺史,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然则,稚子无辜,齐王府的威名更不容贼人玷污。”
沂州可是齐王的封地,在齐王的地盘上,一群见不得光的水耗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劫掠画舫,将沂州各大权贵家的孩子一网打尽……他们要挟的不是那些权贵,而是在打齐王府的脸!
杨睿如果忍了,那才会落人耻笑呢!
杨睿微微勾起唇角,那些水匪,哦不,确切来说,是那个隐在水匪后的主使者,就是用齐王府的威名、众人的请托,生生将他杨睿架到了火上。
他若是不出兵,他这个齐王世子,就会沦为笑柄,再无威信可言。
消息若是传回京城……极有可能还会连累齐王杨翀,让整个齐王府都被非议、耻笑。
即便杨睿因此而逃过刺杀,人活着,名声却毁了。还会得罪一大批的家族。
这对于一个继承人来说,也是致命的打击。
“这老匹夫倒是阴毒!”
杨睿暗自冷笑,面儿上却还是一派从容与正义:“出兵!剿匪!救人!”
……
“九娘!九娘!”
再说王姮,扑通一声掉进了沂河里。
甲板上的王棉等都惊呆了,阿胡反应快,抬脚踹飞那个拿刀的水匪,跃上船舷,一个纵身,跳了进去。
王棉因为挡在了王姮前面,被水匪的刀刃擦到了胳膊。
伤口不深,却极长,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袖。
快速的、大量的失血,让王棉有些头晕,但她还是担心王姮,咬着牙,扒住船舷,试图在河面搜寻。
郑十三则已经被吓傻了,她、她是想帮九娘跳进小船里,而不是要把她掀进河里啊。
九娘、九娘不会出事吧!
双手发抖、两股战战,最后,郑十三还是咬紧牙关,拼命的爬上船舷,眼睛一闭,也跳了进去。
水匪们见状,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也都跳了下去。
扑通!扑通!扑通!
仿佛下饺子一般,好几个人相继跳进了沂河。
王姮却不知道这些,作为最先掉进水里的人,还是个沉甸甸的小胖子,她落水的时候,水花都格外大。
整个人也快速的没入了水里。
王姮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快速的调整好状态。
小船的缆绳被砍断,是意外。
不过,在爬上船舷,准备跳进小船的时候,王姮就有“可能会落水”的假设。
事有万一嘛。
没有万全的可能,那就要做好“意外”的准备。
所以,当她与小船一起坠落沂河的时候,王姮并没有太过慌乱。
好歹是在沂河边长大的孩子,即便不可能像市井的皮猴子般,在沂河里恣意玩耍,王姮也专门学过凫水。
咳咳,楼彧要求的。
用楼彧的话来说:“胖丫头,像你这么憨、这么娇气的小女郎,旁人若是想要欺负,有可能就会把你丢进水里!”
“学会凫水,落水了也不怕!”
“若是长大些,也不用担心被人算计,落了水,不用有心之人相救,也能自己游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