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太郎才看见旁边还放着几个水桶,有专门挑水的把水从有暖气的屋里挑到这里来供他们玩耍。
太郎端着一盆凉水被逼着走到那半截木头跟前吓了一跳,那透明的半截树桩里包裹着一个被扒光衣服的小男孩儿。
那小男孩儿生前肯定经受了恐吓才不敢动,任由这些士兵往身上浇凉水,透过厚厚的冰层清楚的看到这个男孩子正大张着嘴巴在哭泣。
他大张着嘴巴,睁着两只无神的眼睛,两条细细的手臂老老实实自然下垂,就那样被冻成了冰棍。
“知道吗?这是小野发明的游戏,叫雪花冰糕。”其中一个士兵说。
在这群士兵一片哄笑声中太郎逃离似的离开了那里。
紧紧跟着带血的车辙,太郎终于在一处高低不平乱糟糟的河沟里找到了那个老头。
那个老头正佝偻着腰在一堆血衣中翻找东西,旁边有十几具浑身伤痕不忍直视的尸体,那些人是刚刚被杀死的,否则车辙中间不会留下那点点新鲜的血印......
在返回赛罕塔拉的火车上,太郎紧紧抱着惠子的骨灰满脸忧伤的坐在座位上,靠窗的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蓝色包袱静静地放在那里,那是雅美的骨灰坛子。
他的思想空空的,什么也不想,满脑子回想着妈妈那句话:“大兴安岭的人参能救人性命,但是救不了一心自杀的人,是太郎你追崇的军部再次杀了你的爸爸。”
爸爸,您真的已经死了吗?兴安岭的人参救不了一心自杀的人,妈妈说想自杀的人是说您吗?还是在说军部?军部一次次派进大山测绘的那些专家和护卫士兵难道真的是前赴后继自杀去了吗?
那个大山里到底有什么神秘之处?为什么我们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还要坚持进山?难道那里真有金矿吗?
我看到妈妈眼里对我的失望,我看到了,看到她含着眼泪无奈的嘲笑,她走的如此决绝,对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留恋。
她生无可恋,一心求死,我帮她完成了自己的心愿。雅美说只有死去才能离开那里,妈妈终于离开了。
如果我当时抢救妈妈,她不会死去,但我没有抢救她,我甚至亲手杀了她,我是个弑母毒蝎。我知道那是妈妈的心愿,她和爸爸一样痛恨军部,痛恨自己的国家,也许她还痛恨这个世界,甚至痛恨我这个手上沾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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