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作为一名满怀热忱的下乡知青,来到了位于西双版纳的乡村。这里山清水秀,四周环绕的群山像是大地伸出的温柔臂弯,将这片土地紧紧拥在怀中。村子里绿树成荫,错落有致的屋舍在阳光的映照下,屋顶的茅草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水波荡漾,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静谧与安宁。
阿豪与米朵相识于一场热火朝天的村里集体劳动。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田间的油菜花金黄一片,微风拂过,送来阵阵醉人的芬芳。阿豪扛着锄头,目光坚定地走向田间,准备为这片土地挥洒汗水。他身材高大,面庞黝黑,眼神中透着坚毅和执着。米朵则身着传统的傣族衣服,扎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她手持秧苗,动作轻盈而熟练。当两人的目光偶然交汇,仿佛有一道电流瞬间击中彼此的心房。从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便交织在了一起。
渐渐地,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两颗年轻的心越靠越近。他们一起在田间劳作,共同感受着大地的馈赠;在日落时分漫步于乡间小道,分享着彼此的梦想和憧憬。情投意合的他们,终于在一个繁星点点的夜晚,许下了相伴一生的誓言,定下了婚约,过着虽简单却充满幸福滋味的小日子。
某个烈日当空的日子,阿豪正在田间挥汗如雨地劳作着。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田间的泥土仿佛被煮沸了一般,散发出滚滚的热气。阿豪头戴那顶整洁的草帽,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干净的衣衫,汗水顺着他那黝黑且粗糙的脸颊不停地流淌。他紧握着手中的锄头,机械般不停地起落,每一次挥动都承载着他对生活的期许和坚持。
这时,村里的邮递员小李骑着自行车匆匆赶来。车铃清脆的声音在燥热的空气中回荡,打破了田间的宁静。小李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一边按着车铃,一边大声呼喊着:“萧知青,有你的信!”阿豪满心疑惑地放下锄头,用衣角擦了擦手上的泥土,快步走向邮递员。
阿豪接过信,脸上绽放出真挚而温暖的笑容,满含关切与感激地说道:“李同志,这么热的天,您还为了送信奔波,真是太辛苦了!可得注意别中暑了,找个阴凉地儿多歇歇。太感谢您啦!”
邮递员小李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如注的汗水,咧嘴笑着回应:“萧知青,别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阿豪连连点头,再次诚挚地道谢后,便把信小心翼翼地揣进了兜里,转身又回到田间继续劳作。但他的心思已经不再完全在农活上,那封信仿佛有千斤重,压在他的心头。
收工后,阿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他的住处。阿豪坐在床边,从兜里掏出那封信,心头瞬间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忐忑,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腔内乱撞。
他用那双长满老茧、粗糙干裂的手指极其小心地撕开信封,那微微颤抖的手指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紧张。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在揭开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神秘面纱。当他缓缓展开信纸,目光触及那熟悉的字迹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恰似天空中骤然聚集且不断翻滚的厚重乌云,黑沉得让人胆寒。
原来,信是住在京市的父母寄来的。经过一番波折,父母被查明是清白的,在信中他们向阿豪讲述了这段经历。阿豪的心脏先是一紧,随后松了一口气。但想到父母所受的委屈,他还是感到愤怒和心疼。“怎么会有人这样恶意诬陷!”阿豪在心中怒吼着。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父母可能遭受的种种磨难,愤怒如汹涌的波涛在他心中翻腾。
他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信纸在他手中被揉得皱皱巴巴。他紧紧咬着牙关,咬肌高高隆起,牙齿摩擦发出“咯咯咯”的瘆人声响,腮帮子鼓得如同塞进了两个硕大无比的馒头,额头上的青筋好似一条条暴起的青蛇,疯狂地跳动着。
“啊!”阿豪突然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佛能冲破苍穹,惊得周围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四处逃窜。他猛地将手中的锄头扔向远处,“哐当”一声巨响,锄头深深地陷进了泥土里,溅起一片尘土。他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臂上的青筋条条绽出,犹如扭曲的藤蔓。
阿豪全身的肌肉紧绷到了极致,像一张拉满到即将断裂的弓弦。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气息仿佛是从地狱深处喷薄而出的怒火。他抬起脚,疯狂地跺向地面,脚下的泥土被高高溅起,形成一片混沌的尘雾。
就在这时,米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关切。看到阿豪愤怒的样子,她的心猛地一揪,眉头紧皱,嘴唇微张,惊讶地说道:“阿豪,你这是怎么了?”
米朵快步走到阿豪身边,一把拉住他挥舞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阿豪,你先别这样,冷静点!”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担忧,双手紧紧地抓着阿豪的胳膊,似乎想要把他的怒火压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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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豪喘着粗气,眼睛通红地看向米朵,大声吼道:“米朵,你知道吗?居然有人诬陷我的父母,他们受了那么多委屈!”他的声音近乎嘶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表情狰狞,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