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人不怎么放心地上车离开了。
等他们开着的卡车消失在转角。
江夏低头看看胳膊上跳痛的枪口,感觉刚才杀气薅少了:“看来也不能只用杀气变化当做判断攻击的标准,毕竟有些人对‘攻击’的概念可能不太一样……啧,下手也太狠了。”
松田阵平也凑近看了看,思忖道:[这种程度的伤……]
江夏一怔,微带警觉:“不会要去缝针吧。”
松田阵平:“……”你好像对自己的体质有什么误解。
他委婉措辞:[这种程度的伤,睡一觉醒来大概就好了。你要是嫌伤口疼,现在睡也行,我让炸弹避开这,反正他们会进来捡你,不用你自己跑。]
“……”江夏若无其事地放下袖子,“我不是嫌疼,只是担心影响到之后的重要行动。”
顿了顿,他感觉不对,重新理直气壮起来:“人规避疼痛不是正常的吗?又不是自虐狂,为什么要在能够避免的情况下主动受伤。”
松田阵平附和着点头:“……”正常组织成员对疼痛多少应该有点抗性,不过灵媒师这样倒也正常,毕竟他们生病或者受伤了,可以熘出壳子在傀儡里待着,等身体不难受了再回去,这么一想还挺羡慕的。
……嗯?说起来,自己现在变成了鬼,根本没有什么身体,好像同样享有类似待遇。
松田阵平摸了摸下巴,心情稍微有点复杂。
“好了,去干活吧。正好浦思青兰有炸塌地下通道、在城堡放火的前科。你记得风格模彷得像一点。”江夏拍拍他,提醒他抓紧时间继续装炸弹,“我去找个地方躺着。”
江夏最后选了一处靠近采光井的角落。
想了想,他从口袋里翻出一管麻醉剂。
平时他其实会暗中带上几管——虽然“名侦探江夏”不用这种东西,但佚名们会用。
他看了看自己今天多灾多难的胳膊,仔细翻看着衣服上的布料,找到了刚才在地下通道里被史考兵扎出来的小孔,顺着那个地方,给自己打进去一点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