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人在东京,见多识广:今天如果没有江夏在,这种傻子警察,当然能随随便便蒙骗过去,可是现在……
果然,江夏蹲在尸体的另一边,跟医生隔着尸体相对,低头看了一会儿,很快开始给他抬杠:
“没有抵抗伤说明不了什么。把人弄晕再丢进海里,一样不会留下伤口。
“另外,她腋下好像有奇怪的擦痕——正常人在有意识的时候,通常会双臂自然下垂,或者收起胳膊做出本能的防护动作。总之,在这种状态下很难避开其他地方,单单不小心在腋下留下伤口。
“这倒更像是死者失去意识以后,有人用某种工具托着她的腋下搬运,因此留下来的伤痕。”
说着,他忽然看向田中医生:“所以你为什么这么想把事情定义成自杀?该不会其实是你……”
田中医生的额角不知何时多了一层冷汗。
勐然听到这话,他立刻蹙眉打断:“我警告你,乱说话可是会被起诉的!”
“嗯?我说过什么能被起诉的话题吗。”江夏托着腮看着他,一副“你也太大惊小怪了”的无奈表情,“我只是像你一样推测了某些可能,然后问了一点问题,甚至连问题都还没问完。”
“你…!”田中医生额角抽动了一下。
围观人群中,内海医生看着江夏镇定的样子,又看了看田中医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又要失去一枚可以要挟的棋子了。
……侦探还真是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