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彩群说今天宴请的这个人能量很大,说不定能够扭转局势,黄振霖只能硬着头皮来参加。
看到李睿和姜琳进门,见他们都年轻的不像话,黄振霖心中有些失望。
这样的年轻人,他在燕州见得多了。
燕州每天都有大大小小无数的饭局,每个饭局上都有些所谓的“能人”。
老一点的能人自称老炮,必然是某个大院土生土长的二代,小时候穿一条裤子的发小如今就住在海子里面,似乎他的一句话,明年整个国家的方针政策都会跟着变化。
稍年轻一辈的能人,必然是随着改革开放富起来的富一代,个个都有能量巨大的长辈,动辄便和某个协会的会长扯上关系,回忆起八十年代开条子调拨物资的年月必然是一脸沉醉,名片上少于二十个头衔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张口闭口就是十亿八亿的生意,让少林足球里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三师兄都自愧不如。
再年轻一点的能人是九三年之后崛起的暴发一代,未必有祖辈余荫却个个胆大包天,他们永远把时代赋予的幸运当成自身强大的能力,个个都自认为是受命于天,既是各大院校EMBA和商业培训课堂的最大受众群体,也是文玩市场和高端烟酒茶瞄准的冤大头。
最年轻的能人基本都是孙子辈,年轻气盛,傲气凌人,个个都是镁国鹰国镀金回来的,谁要是留学去的加拿大和新锡兰,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他们继承了以上三代能人的全部优良传统,既擅长吹牛,又精通拉关系,还胆大包天,泱泱铧国,似乎只是他们指尖的玩物。
汤马斯勉强属于最后这一代,但跟燕州这帮子人比起来,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黄振霖因为工作关系经常跑燕州,在各种各样的宴请交往中,见过太多所谓的能人,对这些人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一见李睿和姜琳,立刻把他们归于最后一类年轻能人之中。
不过李睿二人是曾彩群请来的客人,黄振霖也不好使脸色,努力挤出笑容自我介绍,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疲惫。
李睿落座,左右逢源,丝毫没有陌生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曾彩群终于按捺不住:“李先生,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曾总是要问我,ATL的未来吧?”李睿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