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虽然没有说话，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因为他们人可能是假的，但这灵傀却是独一无二，如果两具灵傀都是真的，那事情就有意思了。

“这位…嗯，你不妨来试试看。”那位黑屰实在不知道如何和自己打招呼，只能索性放弃。

黑屰见到对方的确不像耍花招的样子，便尝试着沟通了一下那具灵傀，结果却发现此物与自己的灵傀没有任何差别。

“你的意思是说…”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没错，我们可能…不，没有可能，我们都是真的。”对面的黑屰耸了耸肩。

“啊？”不知黑屰，就连两个木逢春和虺思绫也是满脸惊愕。

“相天之中有我相，有他相，有众生之相。故观相天，可观自然，亦观真我！”木逢春忽然想到了什么，喃喃重复了一遍，豁然开朗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木老儿，你有话直说！”两个虺思绫异口同声道。

“其实我们并不存在。”木逢春深吸口气，抛出这样一句话，好似投石入海，激起一片情绪浪涛。

“没错！”另外一个木逢春接过话茬，继续道：“我们之所以不存在，是因为我们都是各自的相！我们是真的，却又不是真的；是假的，却非完全虚拟！我们并非独立存在，而是各为真我！”

“……”木逢春不解释倒好，这一解释反倒让虺思绫加倍头疼。

木逢春笑笑，继续道：“换句话说，我们都是漫天残星，只有聚在一起，才能做回本源。”

说话间，几人忽然觉得身边一阵恍惚，那交叠之景尽数破碎，只见无数个木逢春、黑屰和虺思绫走了出来，此景实在震撼。

“融合残星，方得本源！”

只听所有的木逢春忽然异口同声，然后迅速向着同一处聚合，使得那最中心的灰白漩涡处忽然多了几分色彩，现出了木逢春的身形，独一无二。

接着便是黑屰和虺思绫，他们也由万千身影融合成了一体，终于凝成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