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原本计划好,趁着罗睺没回京,半夜里蒙上面去给纪纲来上一枪的想法都被生生夭折掉了。
“……”
听着他这抱怨的话,谢阴那清秀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无奈。
为啥把洞神枪收了你小子心里没点逼数吗?
都敢开着洞神枪下诏狱了,要是再不没收,怕不是不久之后,能看到洞神枪在北镇抚司衙门里显威。
“你别这么看我,这是罗睺的指令,我只是听命办事。”
谢阴觉得有必要把这直勾勾的目光往罪魁祸首的身上嫁接一下。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白忘冬冷笑一声。
“包括褚天赐那个打小报告的,都是元凶。”
猜也能猜到,白忘冬拿着洞神枪闯诏狱这件事是谁说的。
“这么拆散一对契合度十足的人枪,你们简直丧心病狂。”
他加洞神枪,那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契合度十足……”
谢阴闻言嘴角勾起,眼中闪过些许的戏谑。
“你难道没想过洞神枪放在北镇抚司是为谁准备的吗?”
“嗯?”
“嗯!!!”
白忘冬先是一愣,随后心头大惊。
等等。
他仿佛发现了什么华点。
洞神枪加不死之身……
嘶。
卧槽。
这是什么鬼搭配。
原来我才是第三者?!!
我居然不是天命!!
心碎了好吧。
看着白忘冬这突然灰白的样子,谢阴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这张脸真是有些清秀的过分了,如果不是实实在在的知道这是个纯爷们,那么说不准真的会有人把他认成女子。
可就是这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清秀面庞,沾上血来是半点都不含糊。
据说在永乐初建,北镇抚司刚建立起来的那段时间。
这位爷手上沾的血是最多的那个。
杀到同僚都心惊胆战的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