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走了。
走之前宣布了白忘冬的禁闭被解除掉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说,炸掉幽宁十九巷的事情已经翻篇,他可以出去浪了。
只不过,就在他看着手中的两块令牌时,那眼睛微微眯起。
最麻烦的事情还是来了。
其实打从罗睺将那离谱的要求给说出来的一瞬间,白忘冬就知道,这差事自己是拒绝不了的。
北镇抚司里,虽然大部分人都挺信服罗睺的,可论起罗睺的心腹来说,还是只有罗党那么几个。
什么叫心腹,什么叫党羽。
就是一荣俱荣,一毁俱毁的那种。
北镇抚司是罗睺的根基,对于“一切为了大明”的罗睺来说,北镇抚司必须要保持“纯净”,他绝对不能看着纪纲将他的脏手伸进北镇抚司当中。
所以,即便朱棣安排了纪纲暂领锦衣卫,监察京城。罗睺也要自己安排一个人来总理北镇抚司事务。
这个人,必须是他的心腹,必须是罗党之人。
一般来说,这个人大概率是谢阴才对。
但奈何谢阴不在京城。
本来白忘冬会以为这个人是林昭月或者罗绫。
但没想到,他选中了自己。
啧,这就很操蛋了。
他选中了自己,自己确实也没有能够拒绝的理由。
除非……
他想看着纪纲那老小子的势力愈发壮大。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他和纪纲的关系就是单方面的,他越牛逼,老子越不开心的那种。
更何况,在这诏狱当中,还有着一场看似已经完结掉的博弈游戏存在。
画柳可以成为他用来对付纪纲的一张底牌,但同样,画柳的存在,会让他和纪纲直接站在对立面上。
要制约纪纲,就得制约北镇抚司。
而罗睺铁了心要把这个担子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