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掉那些冲出来的侍卫队成员那愤恨的目光,白忘冬抬脚继续走向了药房。
药已经煎上了,趁着这个时间,白忘冬得想想,到底要把这村子烧到什么程度,才能逼那老登变脸。
或者说,他得烧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张五牛忍不住出手把他拦下。
这火候,有点难掌握啊。
“白大人,请适可而止。”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张家村侍卫队的人里有人沉声说道。
“呐,要不然这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绝对适可而止。”
白忘冬脚步轻快地转了个圈,眨眨眼开口说道。
“……什么问题?”
那人强压着自己眼中的愤怒,对着白忘冬开口问道。
“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乘以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等于多少?”
“……”
“开个玩笑,其实是想问你一千三百一十四的开方。”
“你……”
“好吧好吧,不逗你玩了。”
白忘冬一拍手,笑嘻嘻地看着他,目光中闪过些许的混沌。
“呐,张月麒也好,张月山也好,有谁有兄弟姐妹的吗?”
白忘冬没问张月英,原因很简单,这姑娘现在就在他旁边,就算是小脑再萎缩,那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做投鼠忌器。
“没有,小三是独子,小七的兄弟已经死了。”
那侍卫开口说道。
“真的吗?说谎的话,可是要吞千针的。”
白忘冬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你要是真的撒了谎,我就把那一千根钢针全都塞到你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那侍卫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脊背上吹过了一阵凉风,让他身体下意识一颤。
“我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那侍卫冷冷一笑。
“我又不像白大人你这么会骗人。”
“……”
他突然觉得,张月英在张家村的人缘莫不是很好?
还有,这村子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家丑不可以外扬的吗?这种奇耻大辱,为啥好像搞得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啧。
“没有兄弟姐妹吗?”
难不成是长辈或者好友?
这事看来得一会儿去旁敲侧击问问张月英了。
“答应我的事,请白大人要记得。”
就在这个时候,那侍卫又开口说话了。
白忘冬瞥了他一眼,轻轻一笑:“放心,我会适可而止的。”
大不了就从烧掉半个村子变成烧掉四分之一个村子好了,事后的话,张家村可得好好谢谢这个侍卫啊。
问完想问的事情,白忘冬转身,朝着药房当中走去。
然后,身后那些侍卫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不见。
至于那些被他烧了半截身子的张家村村民早已经被侍卫送走,白忘冬在药房里等了半天都没能等到有人上门来找麻烦,为此还可惜了好半天。
他现在这种变相的囚禁生活,要是没点刺激的话,会待的很不得劲的。
果然,名言名句还是有道理的。
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
刺激不来找我,那我就得去找点刺激。
今天晚上,一个人,一把火,一个村落,一场奇迹。
Nice。
所以……
“你问我这个干嘛?”
坐在床上,喝着碗里的汤药,张月英一脸警惕地看着白忘冬。
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她不可能在同一个坑里摔上第二次。
“嘛,你想啊,我现在住在村子里是吧?还不知道要住多久呢,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人来寻仇,我总得知道该避着点谁吧。”
白忘冬摊摊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到了你们的地盘,我一个势单力薄,可不得夹着尾巴做人。”
“……”
张月英闻言嘴角微扯。
她是残了,不是聋了。
之前在院子里那么大的声势她听得一清二楚,你来解释解释,到底什么是夹着尾巴做人?
“你不怀好意,我不告诉你。”
张月英淡淡道,举起勺子喝了一口药、
嘶——
为啥这次的药格外的苦呢?
是她的心理作用吗?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一只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五指张开,一颗麻糖就这么安安静静停放在手心之上。
张月英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药你是故意弄苦的?”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
怎么能说是故意呢。
“良药苦口利于病。”
白忘冬面色如常开口说道。
“这是常识。”
“呵。”张月英冷笑一声,朝着他翻了个白眼。“死了这条心吧,你这些小手段我都能看的明白。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的。”
从再见到白忘冬的那一刻起,她对这个人的警惕心就已经拉到最满了。
无论白忘冬想要问什么,她都不会多说一个字。
“那这糖你还吃吗?”
“为什么不吃?”
张月英将那麻糖从白忘冬手中拿下来,然后扔到了自己的嘴里,紧接着端起汤药,一鼓作气,就将它全部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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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