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看着钱氏,有些无语。不过转而一想,这也很正常,自己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其实,除了像姜云起和裴容瑜这样护送加监督的人员外。
盛武帝还派了一批暗卫跟着官员的队伍北上的。保护是一方面外,监督才是最关键的。
而且这些暗卫并不会显现在人前,看到了,也不会和当事人说,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记录下来,回去后直接呈到盛武帝的书案上的。
如果让暗中的影卫看到裴容瑜一直这样偷奸耍滑,然后再呈报给盛武帝的话,那以后晋升的路就比较难走了。
姜云起一直不敢偷懒,也是因为容瑾和他说过这件事的原因。离京前,裴老侯爷在书房里,和容瑾容瑜都说起过此事的。
按道理,钱氏不知道是正常的,但是,裴容瑜是肯定知道的啊。他怎么会犯这样的错啊。
“二弟今天会赶到驿站吗?”花蕾问。一般,护送人员都是和自己的家属一起走的,最多相差半天的路程。
“应该亥时中能赶到。”钱氏看着花蕾有些严肃的脸色,不由的有些脸红心虚,毕竟,自己没有劝阻自己的夫君。
“知道了。我这里就只能腾出一间房给你,你可以让给你兄嫂住,也可以自己住。如果你让给你兄嫂,今晚你就和珍珠将就一晚。
二弟那边,我会让夫君关照他,今晚就先别回房了。”花蕾皱了皱眉头,说道,“该做事的时候就好好做事。
别整这些花招,你作为二弟的媳妇,总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好吧?如果不想吃这份苦的话,当初就不要答应祖父,跟着去漠北。”
花蕾现在是五品郎中,从公来说,就是容瑾和姜云起的官职,也没花蕾大,别说还没官职的裴容瑜了。
从私来说,她是镇北侯府的嫡长媳,说几句作为弟妹的钱氏,也是当得起的。但是,钱氏不这样想啊。
她带着丫头悻悻然的回了马车上。
在马车上已经等得有些心浮气躁的钱二夫人,看到自己的小姑回来,脸色有些差,还以为没要到房。
等钱氏和她说,花蕾这边只能腾一间房,让钱氏去和珍珠一间房将就一夜,让裴容瑜不要回房后的消息后。
虽然觉得花蕾做人做事有些不够大气外,其他倒也没什么想法,毕竟,她只关心自己和夫君有没有房间住。
至于这个庶出的小姑子,她就算不能和珍珠将就一晚,这个腾出来的房间,钱氏也应该让给自己这个嫡兄嫡嫂的才是。
毕竟,庶让嫡是自古以来的习俗,没得自己嫡兄嫡嫂还没房间休息,她这个庶出姑娘一个人一间房。
于是,立马吩咐自己身边的丫头婆子,把自己和夫君的东西,搬进了驿站。看着连客气话都没说一句的嫡嫂,钱氏抿了抿嘴角。
无奈的让秋合几个把自己需要的一些换洗衣物搬到了珍珠的房间里。连续在马车上睡了几天了,一直没有休息好的身体,是真的也扛不住了。
容瑾在酉时初回了驿站,今天的收获不多,只猎到七八只野兔野鸡。把野物交给荷花嫂子后,容瑾就回了房。
等换好袍子出来,花蕾就和容瑾说了容瑜值勤偷懒的事情。容瑾听完后,皱了皱眉。看来容瑜是跟着他的妻舅学坏了啊。
这个钱二公子,没什么大能耐,不过因为是嫡出,祖父又是官居三品的,所以被塞在工部下面的营缮司里任一个从七品的一个库管员,平时做事就是吊儿郎当的。
当天晚上,容瑾半夜在驿站外,等到了裴容瑜,也不知道和裴容瑜说了什么,当天晚上,裴容瑜乖乖的值了一夜的勤,直到和新一轮的人员交接了,才回来。
不过,早上准备早食的时候,花蕾这边又出了一个插曲。
早上,老天在连续下了几天的雨后,终于雨停了。因为休息的好,所以花蕾也很早就起来了,看着荷花嫂子几个准备早食。
因为这几天在驿站都吃得比较重口味,花蕾让荷花嫂子做一些清淡的饮食,先准备做一些烙饼。
烙饼是一种常见的中式面食,但是作为南方人,花蕾很少吃烙饼。但是容瑾和珍珠好像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