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前程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仿佛能吞下一颗鸡蛋，他如遭雷击般杵在原地，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

老大是谁，他怎会不知，只是此刻听到，完全出乎意料，甚至是打死都想象不到。

“怎么，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铁万常突然插话，声音低沉，充满了威严。

这个声音，宋前程当然听得出来。

779局隶属于国安局，从建立伊始，就被定性为特殊的秘密机构，所有人的身份都处于高度保密状态，成员之间，互有联络却不曾谋面，甚至是连真正的姓名都不知道，可谓是只闻其声，不识其人。

当然，有些成员之间，还是相互认识。

比如同一小组成员，或是直接上级领导。

对于宋前程来说，他不仅认识总组长，还与其他几个特勤小组的组长熟识。

因为他们都是779局的早期成员，曾经在一个行动组里并肩作战，是经历过生死的战友。

站在眼前的老者，正是总组长，周亚玲的父亲，周茂春。

而779局的局长，其真实身份就像是被层层迷雾笼罩着一般，充满了无尽的神秘感，即便是像宋前程这样级别的人物，也未能有幸一睹其真容。

然而，他们之间却保持着一种特殊的联系方式——通过电子邮件和电话来沟通交流。

虽然彼此从未谋过面，但却属于不认识的老熟人。

特别是在为石全争取更好待遇的那段日子里，宋前程频繁地与局长取得联系，有时甚至到了近乎骚扰的地步。

对于局长那独特的嗓音，他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当听到铁万常的问话，宋前程瞬间如梦初醒，所有的疑团顿时烟消云散。

此刻，对于总组长给挑战一事做出的定性，他再无半点争辩的心思。

他感到深深的自嘲，贸然来铁家挑战局长，的确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