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里有潜伏者和内奸，二人并不感到意外，司令部里也有可能存在，二人震惊的是石全加了肯定二字。

“很简单呀！潜伏者是怎么进入部队的，一定是内奸安排的呀，有权力将潜伏者安排到各个部队里的人，肯定是司令部里的人呀！”

石全说话很是孩子气，但条理清晰，推断合理。

三位首长是频频点头，无人反驳。

“照你这么说，不是更应该先从司令部开始搜查，将内奸挖出来，才更加稳妥。”

参谋长短暂思量后，提出来自己的看法。

“内奸和潜伏者不一样，没有特征，我可查不出来，得你们自己去查。”

参谋长傻眼了，邱司令懵圈了。

不是两位首长无能，而是石全想的过于简单，也是他不懂征兵的程序。

“这可太不好查了！”

参谋长一脸难色地说了一句大实话，也是心里话。

“这有什么不好查的！”

石全傻傻地说了一句。

换作是别人说出这种话，参谋长非急眼不可。

然而，对待石全这个刚刚入伍不久的小总教官，参谋长耐心地解释道：

“小总教官，你有所不知，征兵是很复杂的过程，牵扯地方各级政府部门，乃至总参部，而且是跨区域征兵，也就是说，安宁市军分区每年征收的新兵都不是安宁市人，甚至都不在西南区域。

军分区只负责从西南军区里接收兵源，潜伏者是从哪里招来的，又是谁招进来的，怎么进入安宁市军分区的部队里，这个过程太复杂，牵扯的部门和人员太多，而且是每年都在换人负责，想要追查太难，犹如大海里捞针。”

“哦！”

石全终于知道了当兵有多不容易，直接在家门口当兵就更难。像他这样，当兵就是军官，还能上学的估计应该是没有。

他只是发出了一句明悟的声音，并没有像两位首长一样现出难色，依然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因为他的想法非常简单，原本就没考虑复杂的征兵程序，开口说道：

“这也不难查，等我们把潜伏者都找出来，你们顺藤摸瓜，看看是谁负责他们的分配和调动，这个人若是同一个人，那就肯定是内奸。若是有两个人，就有两个嫌疑人，或者两个都是。然后，你们顺着内奸再往上查，所有的内奸就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