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知道,这是缺男人的家庭都会遇到的问题,重体力活还真不是一个弱女子能够轻易搞定的,更何况李母还身有残疾,这就更难了。
“眼看这天越来越凉了,我就想着把这两头肥猪做成腊肉,也好藏点冬粮,谁知道这畜牲的皮也太厚了,我这吃奶的劲都使完了,愣是没割破这畜牲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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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心有余悸直吐苦水,说完这句话,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张还算俏丽的面孔唰的一下红了一片。李母急忙向李墨白看去,却见李墨白蹲在地上,正用手在野猪身上比划着什么,李母这才拍了拍因心跳加快而起伏的胸口,悄悄地舒了口气。
“大娘!把你的刀给我!”李墨白突然起身,径直走到李母身前。
“哦,好,好!”
李母心里一惊,急忙收回心神,飞快地将菜刀递给了李墨白。
李墨白接过菜刀,直接提起一头野猪,然后在李母震惊的眼神里,轻轻松松地将一头重达五百斤左右的野猪提到了院子里的水井边。
在水井旁有一块大石板,平日里都是李母洗菜淘米用的,此时正好可以当作宰猪切肉的案板。
李慕白直接将野猪扔到了石板上,正欲下刀,突然又想起了这里与地球不同,或许腊肉的做法也不同。李墨白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扭头看向李母。
“那个,李大娘,您需要让我将它怎样分割?”
看着李墨白不是很健硕的小身板,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力量,李母惊讶地有些失神。突闻李墨白的声音传来,李母略显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才再次开口道:“乡下人也没啥讲究,你只需要将其分成尺许长两寸宽的肉条即可。”
“好嘞!”
李墨白爽快地应了一声,然后卷起衣袖,将衣摆往腰里一塞,拿起菜刀便舞动了起来。
一时间,原本对李母来说结实无比的猪皮,在李墨白的菜刀下,犹如布匹锦缎,遇刀便开,遇刃则裂,刺啦啦如丝般顺滑。
不多时,一整张带毛的猪皮,就被李墨白给剥了下来,石板上就只剩下一个红的白的带骨的肉猪。
李母看得惊呆了,在她眼中,李墨白宰猪剥皮的动作,娴熟的比镇里的老屠夫还要老屠夫。这哪里是在剥猪皮嘛,这完全是在耍一套行云流水的舞蹈。
李母不由在心里叹道:“果然优秀的孩子都是别人家的!要是阿屠能有人家一半厉害,就够我这个当娘的吹上半辈子了!”
其实,李母又哪里知道,李墨白曾经也做过猪肉分割师。这事儿说起来话就长了,李墨白前世不同于其他孩子,因为他是孤儿,所以,他在考上高中之后就开始了勤工俭学,对于李墨白来说他是没有什么假期日的,每逢寒暑假期,李墨白都要去找份工作。
也就是在李墨白刚上高一的那年夏天,暑假如期而至,李墨白找到了一份猪肉分割的工作。因为没有工作经验,李墨白第一次分割出来的猪肉,显得很杂乱,肥的肥,瘦的瘦,关键部位总被错分到不相干的地方,而且还剩下了一些猪皮无处安放,至于被他割的零散的碎肉更是不少,总之,分割得很失败。
对于肉铺老板来说,绝对是损失了不少钱,好在老板很忙,无暇顾及。不过与李墨白一起工作的另一位老猪肉分割师,却看得直摇头,于是就忍不住叫停了李墨白的动作。然后将李墨白叫到了自己的肉案旁,亲自演示分割一张半片猪的技法。
勤奋好学的李墨白自然不会放过这次学习的机会,他用心观察,只见老分割师先割下槽头肉,去掉淋巴,清除血筋,理出排骨,割眉毛肉,分出夹心肉馅,下盖板肉,去铲子骨,留出带皮夹子肉,去皮理出精瘦内馅……这其中,仅一只前腿下来,就有40多种分割方法。其间,所含的技巧包括如何让骨头上少带一些肉,如何让瘦肉上多带点肉皮等。
李墨白震惊无比,他没想到只是分割猪肉都有这么多学问。这直接激发了他勤奋好学的特性,于是他在工作与学习之余又增加了一项新任务,学习肉类分割。通过翻阅大量相关资料以及视频,数天之后,李墨白的分割技艺突飞猛进,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老分割师对李墨白夸赞不已,并赞叹说李墨白已经学会了一门讨生活的手艺,只是他有些惋惜李墨白志不在此,浪费了这个天赋。
又一转眼的功夫,一头完整的野猪被李墨白按照猪身结构分割成了九十多个部位,然后根据不同部位的特性,又将这些部位分割成二百多块猪肉。当然,若是李墨白愿意,这些猪肉还是可以细分的,不过,自己吃就没必要搞那么复杂了。
“我说小白呀!你这是跟谁学的手艺?大娘可是记得,镇里的老屠夫李顺也没有你这么好的刀功!”
李母看得惊异连连,她像是第一次认识李墨白一样,不住地打量着李墨白,始终无法将眼前的李墨白与记忆中的傻少爷划上等号。
“那个,大娘,我不是死而复生了吗!想来李屠也与您说过,我碰到了一个老神仙,他不光救了我的命,还治好了我的脑袋,我醒过来之后,脑袋里就多了这些技艺……”
李墨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只想着帮忙,却一时忽略了他之前曾是傻少爷的形象。如此大的落差,难免让人生疑,李墨白只好再次让一个未曾出现的老神仙背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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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你看大娘这记性!阿屠跟我说过这事,我还半信半疑,今天要不是见你这么……嗨!不说这个了,你这孩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只可惜你爹娘都走了……要是他们能看见你变得这么厉害,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