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半天,罗基怯生生问道:
“沐国公,可有陛下的圣旨?”
“怎么?你信不过本公?有王公公在,还要什么圣旨?”
听到张牧这话,罗基已然明白过来。
怪不得,怪不得对自己这么客气,怪不得王公公一直不吱声,偶尔开口也是阴阳怪气。
“沐国公,如果是这样,那这件事很难办。”
“哈哈哈……………”听到罗基这话,张牧笑了。
“没想到我张牧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罢了,自己眼光不行,怨不得他人?罗县令,你准备好,等一会万年县县令杨不为会过来拿人。”张牧一边说一边起身往外走。
“沐国公,万年县为何过来拿人?拿谁?”看到张牧这样,罗基赶紧起身拦着张牧。
“罗县令,何必明知故问?以你的能力,还用明说?你长安县不敢办的事,万年县办。你长安县不敢杀的人,万年县杀。你罗基不把我这个国公爷放在眼里,他杨不为能不把我放在眼里?前几年我开酒坊卖酒,杨不为得罪过我。这些年逢年过节杨不为哪次不给我送礼向我赔罪?可是我搭理他了吗?没理由啊。长安城有两个县令,又不是只有一个。没理由放着没得罪过我的长安县令,而搭理得罪过我的万年县令。可是没想到,罗县令竟然如此没有担当,着实看走了眼。这样,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我也没来过。”张牧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的离开。
此时罗基脑袋如同被大摆锤砸了一下,嗡嗡响。
自己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县令,小的不能再小的官员。虽然是京城官员,可是长安城分长安县和万年县,有两个县令。官不大,事不少,还要和隔壁县令明争暗斗,这些年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着实不容易。
现在如果此时张牧离开,那可不是简单的当做没来过,那是彻底得罪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