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老大说完,李老二和刘老三也接口说道:

“英叔,你不信可以去打听一下,去问问二柱子和傻蛋。我们每次到二柱子家吃饭,是不是都多给钱?就算他家的饭菜不新鲜,我们也没说啥。还有傻蛋家,他爹卧床不起,他娘身子骨弱,他媳妇又刚生了孩子,家里家外就靠他一个人,本来他家的地就够他忙的,再加上我们兄弟送给他的地,他能忙的过来?哪次农忙时不是我们兄弟带着家中老小帮他干活?连吃饭都是我们从二柱家买过去,不曾吃他们家一口饭。英叔,你能说我们兄弟没把乡亲们放眼里吗?我们兄弟是因为飘了才不种地吗?我们五侠镇的土地都是小牧的封地,小牧明确表示不要我们的地租,我们五侠镇的地金贵如油,地里出产都是自己的,傻子才不愿意种地。我们不就是为了帮助傻蛋,才把地送给他种的吗?我们又不曾要过他三大两小。”

“还有我们贪心,我们是贪心,这世上又有谁不贪心?可是我们贪心也有底线。我们是每一里路抽了三千贯钱财的利润,可是这钱没有都进我们口袋里。每次我们从武夫人那领了钱,都会把这每里三千贯的利润拿出两千贯送给醉香楼的曹大娘保管。武夫人太年轻,又是妇道人家。她不懂人心险恶,她也不懂铺路的成本。平均下来,满打满算一里路有一万五千贯就足够了。可是武夫人给两万贯,这不是增加成本吗?小牧出征在外不在家我们不得帮着小牧把关?所以我们把钱交给曹大娘保管。虽然曹大娘也是一介女流,可是她做了一辈子生意,她懂我们是良苦用心。”

“还有我们留下的一里路一千贯的利润,那也是我们应得的。虽然铺路简单,可是造桥呢?那可是技术活。也不是我们吹牛逼,整个五侠镇,除了小牧,谁能有我们兄弟懂设计桥梁?我们把铺路的活包给别人干,我们埋头设计桥梁施工图纸,虽然就是一张简简单单的图纸,那可是需要大量的人力,功夫,还有实验,这都需要钱。我们提溜一里路一千贯钱财利润多吗?如果你们说这多,那我们也只能承认我们贪财。”

“英叔,我们也知道大家伙眼红我们兄弟在长安城里买了房子,可是我们的钱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这有什么不对?我们刘家的女人干活比男人猛,我们刘家的男人干活比牲畜猛,我们多赚钱,在城里买房子,让儿女过的好一点,这有什么不好?哪个做父母的不疼爱自己的孩子?这也有错吗?”

………………

听到刘家兄弟一边哭一边说,张牧心里也是一软。

刘家兄弟啥也不干,直接抽了一里路三千贯钱财的工程款,就冲这个,就可以直接砍头。可是人家把两千贯交给了曹云熙保管。

曹云熙是什么人?那是见钱眼开的人。只要钱进了她口袋再想拿出,那比扒光她衣服还难。

刘家兄弟为何把钱交给曹云熙保管?还不就是想送给自己?

虽然这里面也有可能是刘家兄弟的权宜之计,如果出事了,就把这事给抖出来。如果没有出事,再找曹云熙把这钱给要回去,最多给曹云熙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