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清楠出来,刘方瑞忙放下茶杯,起身迎来:
“沈大夫辛苦了,情况可好?”
“第一次针灸,还不能确定,刘家主,坐下聊。”
刚在里面站的时候比较多,沈清楠实是有些累了,也不客气了。
“沈大夫请坐,倒是我疏忽了,快给沈大夫上壶新茶,再拿些糕点过来。”
那些东西早就备着的,也不过刘方瑞一声令下,茶点都端了上来。
“我趁针灸的时候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
银针下去,穴位都有些许反应,还带出了些残留在体内的污物。
刘家主需让人进去为夫人再次清理一下,我没有办法做得更彻底。”
刘方瑞一挥手,那候在旁边的丫鬟就走了进去,
“针灸后我又给夫人诊了一次脉,
起色不大,估计需要再多做几次才能定论。
这期间,我也会开些不伤身子的药,辅助治疗,
希望能稳住病情。”
沈清楠借着自己对病气的敏锐感觉已是有些确定刘大夫人的病因。
那排泄物里有黑色物质,八成是因为妇科上的问题进一步恶化,
影响到了肠道,导致附近的器官出血,又附着在肠壁上,
随着食物残渣排出体外,时间一久,那附在肠壁上的血就变黑了。
只是这病气之磅礴,让她心生警惕,按照其他病患的情况分几次抽离,
怕是刘大夫人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
本来就是病入膏肓,整个内在循环基本算是废了,
这病气代替了体内的正常气息,
还让刘大夫人有些呼吸在,不至于立时没命。
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苟文奇说的没错,这刘大夫人真就是时日多少的问题的。
任再高明的大夫过来,也只能得出如此结论。
但沈清楠却不是寻常大夫,这病能不能治只看她能否尽心,需费些时间罢了。
不过,现在沈清楠可是纠结得很。
在她看来,这刘方瑞可谓是对这刘大夫人爱护之至,
虽然她刚才在做针灸,但也耳听八方,
自然是听到了外室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