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她去探知附近的那只手。
这应该就是那位患者的床前了,沈清楠找到脉博的大致位置。
平心静气开始诊脉。
手指接触的皮肤,颇有弹性,以沈清楠的经验。
这是一个青年男子的脉象。
可惜虚,非常虚,这是流血过多的迹象。
但应该也是吃了什么,虚中又带着丝丝生气。
让患者不至于一下子嘎了过去。
等等?怎么有些中毒的迹象?
沈清楠再次细细把脉,果然,在虚弱的脉象中又探查出一些不寻常的跳动。
正是中毒。
沈清楠调动自己的真气,缓缓从血脉里探查进去,顺着病气的引导。
感受到这患者受伤之处有隐约的毒性,而受伤之处居然有两处。
沈清楠暗自赞叹,这人吃了什么,才能撑到现在。
那两个伤处本就失血过多,加上毒性已经开始蔓延。
看来已经超过二个时辰,居然还能活着,全靠那丝丝生气。
不过,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了。
沈清楠计算了一下,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怕是天不亮。
这人也就快走了。
这些大夫倒是还在旁边小声议论。
沈清楠也仔细听了一下,不外乎都是些盲人摸象的猜测。
大家众说纷纭,倒也没人有个万全的法子。
她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会把自己这个妇科大夫也给掳过来。
按照这些大夫的法子,可能多续几个时辰的命。
但也最终不过是个死字。
沈清楠倒也不认为是这些大夫无能。
这看病讲究个望闻问切,这屋里的人不能看,不能问,就只剩下闻和切。
只是这患者与自己也不认识,如果沈清楠救了他。
可不敢保证,这一屋子人都会被灭口。
沈清楠想了一遭,如果说服这屋里的人把大家黑布打开。
治好了,又窥见了别人的秘密,得死。
如果不把黑布打开,这没法辨证论治,人救不活,大家也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