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鱼居高临下看着，眼珠子滴溜转，扫来扫去：“嗯，儿臣明白了……”

话没说完，楚袅袅跪在地上求饶，一股脑交代完，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也能感觉到，身旁那森森的寒意：“陛下，臣女所言非虚，纵然臣女有错，可说到底是刺客的错，若不是他们的话，臣女岂敢伤无辜之人。”

“至于撞了六殿下的马车，也是臣女发现有刺客，想要快些赶路拉开距离，无奈之举罢了，还望陛下明察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

“当然臣女有罪，冒犯了六殿下，陛下要如何惩治，都是应该的，臣女绝无二话，只是刺客之事，臣女若是不弄清楚，死了也不甘心。”

楚怀仁脸色一变，刺客之事就算他没问，心里也是有数的，定然是那个蠢妇做得，这件事本来要压下，绝对不能暴露出去，不然那两个孩子的婚事，定然要毁了。

本以为大女儿是个识大体的，没想到在大殿之上，居然公然将这件事说出，一旦陛下查清楚，日后会怎么看他，宠庶灭嫡，以后官场之路岂不是……

楚怀仁想到这里，再也按耐不住了，上前两步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直到快将人扇晕了，确定她说不出话来了，才放下心来。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带着悲痛：“陛下，都是臣教女不严，她才会胡言乱语，一切都是臣的错，求陛下将罪臣，臣绝无二话。”

乾帝什么没见过，哪里不知道他玩什么，眼眸沉下来，似笑非笑道：“好，很好，楚尚书果然是个好父亲，只是这件事毕竟牵扯小六，定然是要查清楚的。”

“来人，让大理寺卿查清楚刺客的事，以及……背后指使之人，到底是针对尚书嫡女，还是针对朕的小六，至于楚爱卿的话，还是等查清楚了，再来告罪也不迟。”

云鱼看看两人，有些懵逼了，这是在说什么呢，怎么绕来绕去的，就不能说明白点，父皇这意思，不会是要借着刺客，来好好治治尚书吧。

唔，还真是有可能，那她受得委屈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