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有人要冻死,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太后随意笑道,“朝廷每年都会拨银子搭粥棚,街上还不是会有饿死鬼,何必在意这些?”
“母后说的是。”晏清禾被太后的话呛了下,自知说不下去,便不再言语。
太后望着晏清禾隆起的小腹,仿佛是看着整个晏家的希望一般,对她细心嘱咐道,“如今霜气重,你平日里走路也小心些。与其整日里去关心京郊冻死了几个人,倒不如好好照顾着自己这胎。
哀家可是听说,彧哥儿一直苦练骑射,愣是后来居上,把那些世家子弟都给超过了,如今文治武功样样俱佳,得了皇帝不少夸赞。你算算,这孩子生下来,还有几年才能赶上彧哥儿去?”
晏清禾听了只觉得头疼,太后怎么能肯定自己这胎必定是个皇子?若是公主,恐怕太后又要天天念叨了。
“彧儿等明年开了春,就满七岁了,”晏清禾笑道,“臣妾这胎,或是腊月降生,或是正月降生,都刚好比彧儿小了整整七岁。到时候,彧儿这个做哥哥的,还不是要让着咱们的瑾儿和瑜儿?”
太后见这文不对题、答非所问,便知她是在敷衍自己了,无奈道,“算了,还是先将孩子平安无事地生下来再说吧。要是真有一人彧哥儿继位,你的瑜儿都得改名。”
晏清禾才不管太后其中的嘲讽之意,淡淡笑道,“太后放宽心,换成什么名字,瑜儿都姓齐,都是陛下的血脉,是新帝的姊妹,况且有舜华、瑾儿两个哥哥姐姐护着,定然能一世无虞的。”
太后叹了口气,也不便再说下去了。曹蘅见场面尴尬,便立马换了个话题,
“母后,上次彘儿满月,庆阳长公主殿下也没能前来,不知她何时过来,也好尽尽姑母的心意啊……”
……
夜晚,永安宫中。